因此點頭,說:“好吧,我們就跟公子走,隻要能離開家,公子要我們做什麼,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我李玉定會報答。”

任芳菲笑道:“李公子多心了,快走吧。”

任芳菲帶著幾人三轉兩轉的,期間又躲過幾隊巡城士兵,終天到了一處庭院的後院牆。

李玉看著眼前高大的牆頭,不禁心生疑慮,問:“公子,這是誰家的宅院?”

任芳菲笑道:“就是托我照顧你們的那人的家。”

李玉雖然有些懷疑,但看這高牆大院,便知非富即貴,這樣的人家自是不會圖謀自己什麼的,再說自己一身敗名裂之人又無過多錢財怕他何來?因此倒也坦然。

任芳菲看在眼裏,倒也佩服他的勇氣,把他們幾人帶入牆內,因為是臨時起意,倒沒有來得及收拾房間,任芳菲便把他們帶到陳青蓮現在住的地方去了。

李玉看著眼前的景物竟是如此的眼熟,不由害怕起來,站住不動,顫聲問:“公子,這裏是哪位大人的家院?”

任芳菲笑道:“李公子莫怕,待會見到熟人以後再跟公子解釋。”

李玉渾身發抖,不肯再向前,陸風瀾已經上前喊門:“玉奴,開門。”

李玉一聽之下,差點暈了過去,這個悅耳的聲音在他聽來卻如魔咒一般,還有玉奴這個名字。

片刻,門“吱呀”一聲打開,玉奴看到他們一行,很驚訝,卻沒問,隻是閃身請他們進去。

陸風瀾問:“陳公子睡了嗎?”

玉奴恭敬地回說:“陳公子已經睡了。”

陸風瀾沉吟了一下,說:“那就不要吵醒他,你去給李公子準備一下臨時住處,先將就一晚,其他的明天再說。”

玉奴應了一聲自去準備。

任芳菲把李玉主仆帶了進來,李玉臉色慘白,看著陸風瀾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侍童早就嚇暈了,如果不是任芳菲摻著他,隻怕就攤在了地上。

陸風瀾把門關上,對李玉說:“李公子不要怕,夙藍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我介紹一下,這位陸公子是夙藍就要成親的夫郎,他知道幾位公子的遭遇後便要夙藍想法把幾位公子接出來,免得再受欺負。”

李玉看了看任芳菲,又看了看陸風瀾,還是不說話。陸風瀾見他仍然害怕,隻好說:“我走,讓陸公子跟你說吧!”

陸風瀾先去洗漱了一下,回到了任芳菲的住處,等了好久才聽到任芳菲回來。

任芳菲進了屋,陸風瀾問:“怎麼樣?李公子還好吧?”

任芳菲點點頭,說:“我把你的打算都跟他說了,他也同意這樣安排,不過就是要你寫下休書,以後各自婚嫁再無牽扯。”

陸風瀾笑道:“這位李公子倒也硬氣。”

任芳菲卻歎了口氣,說:“如今想來當初確實做的太過份,害得這些公子們誤了終身。瀾兒,”任芳菲擔憂地喊了她一聲。

陸風瀾問:“怎麼了?”

任芳菲眉頭緊鎖,憂心忡忡道:“我隻怕會遭到報應的。”

陸風瀾嚇了一跳,忙說:“看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事是藍兒做出來的,要遭報應的也是藍兒,怎麼會是你呢?”

任芳菲仍然心事沉沉,說:“看到他們受到的苦,再想到自己卻安然無事,還得到了瀾兒的真心,我真的很怕,怕自己會失去這一切,會遭到上天的懲罰。”

陸風瀾上前捂住了他的嘴,責怪道:“不要亂說,上天要怪,就怪那個玉璃君上,如果不是她野心勃勃,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如果不是藍兒胡作非為,縱是被人慫恿也不會做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