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維也納咖啡——品味等待(1 / 3)

生活依舊繼續著,時間總是不斷地往前走著,不論是某人的離開或是再大的變故,都阻止不了平靜的蔓延,都打擾不了時間的靜寂。

蔓依從原本繁忙的工作中調整回來,不僅輕鬆掌握了自己所負責的業務,還培養了一組得力的部下,團隊的合作讓她的工作輕鬆了不少,這也是孟喬教會她的一種管理運行工作的方式。

而孟喬則成功地進行了安琪現代式瓷器的展示會,贏得了各界的好評,又加上嫣然專訪的精彩介紹,把安琪的作品推上了陶瓷界的一個高點,不僅增加了安琪的知名度,也使得孟喬公司的業績更上了一層樓。雖然孟喬為此高興著,而安琪卻為此變得悶悶不樂,媒體的關注,頻繁的采訪讓她創作的時間大大減少,並且靈感也隨之飄散,讓她最近變得有些煩躁,遇到人就要大發一頓脾氣。

嫣然的工作也恢複了從前,變得充實了許多,不再覺得空虛,不再無所適從,找回了從前的平靜,回到原來的軌跡讓她覺得安然與自在起來。該放下的還是需要放下。因為上次“古色原香”係列的成功,總編又給了她一個關於美食介紹的係列,而嫣然主動提出除了編輯文字做采訪之外,攝影的工作也教給她做,因此,嫣然隻帶了個助理,開始了東奔西跑的采訪工作。

令人驚喜的還是司拓與沈瑜兩人的交往,自從上次朋友間的聚會公開露麵後,兩人的進展讓大家都非常為之高興,過不久就宣布要訂婚的消息,最高興的還屬司拓的母親和兒子。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從以前的情傷中走出來,重新找到幸福,這也是讓她覺得最幸福的事。而司幕最高興的是最喜歡的阿姨就要成為自己的媽媽,從此他的家終於完整了,終於可以對周圍的小朋友驕傲地說自己有爸爸媽媽了。

因為幫助司拓籌辦訂婚宴,大家都沉浸在興奮與喜悅之中,大家一致決定追隨傳統,辦一場古典的訂婚禮,地點就放在司拓的老家。為此,蔓依與嫣然在工作之餘總是查找著古代訂婚的禮儀和必不可少的禮節,常常跑到司拓老家接上沈瑜不是去定製禮服,就是去保養身體或是采買訂婚禮必備的東西。

等一切準備妥當,司拓和沈瑜的訂婚宴也就開始了。嫣然與蔓依幫沈瑜穿上特別定製的大紅旗袍,別上端莊嫻雅的頭髻,帶上這天必須帶的金飾,等著司拓帶著伴郎來迎接。

正好到吉時,喜娘的爽朗的聲音傳進了房裏,引導著新郎按照傳統的禮儀接起了新娘,給了開門包,一陣熱鬧後,新娘和家裏人告別,沈瑜母親熱淚盈眶地坐在客廳的高椅上,看著沈瑜與司拓對自己感恩地磕了三個響頭,又接過兩人送上的一杯孝心茶,接著幫兩人帶上代表和和睦睦,相生相隨的金項鏈,與沈瑜做了離家的告別,不舍地看著司拓抱著已是淚流滿麵的沈瑜走出屋子。

因為兩家離得近,為此大家設計的是步行回到司拓的家,可是因為新娘不能著地,於是一路上司拓都穩穩地抱著沈瑜往前走著。而蔓依著在一旁乘著喜傘,幫沈瑜遮擋著陽光。

回到司拓家,司拓的母親已經在門口翹首以盼了。看著一行人伴著傳統的喜樂浩浩蕩蕩地走向家的方向,才在心裏鬆了口氣,滿心歡喜地回到廚房和幾位請來幫忙的婆婆阿姨們張羅著宴會的飯菜。

接回新娘後,也是對司拓的母親的感恩磕頭,敬完媳婦茶後聽著司拓母親告誡兩人要和睦相處的一些夫妻相處之道,繁瑣的禮節之後,大家熱熱鬧鬧地入座。因為兩位新人都要求簡單地辦理這次的訂婚宴,所以邀請的都是幾位至親好友,隻擺滿了三桌,卻讓人倍感溫馨與幸福,對兩人的感情也是滿滿的祝福。

而就在新人敬酒的時候,一位滿臉絡腮胡的男子走進了小院,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這是最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每個見過司拓長著絡腮胡的人都以為看到了另一個司拓,而司拓也是驚訝地呆立在一處,無從反應。就在大家疑惑地兩處張望的時候,沈瑜的一聲驚呼才引起人們的注意,就在她喊到“媽”的時候,司拓的母親倒了下去,快到司拓來不及反應,隻能跑到已經倒下的母親的身邊,緊張地呼喊著。而這位陌生的男子快速地跑到穆婉晴身邊,緊張地注視著。

還好到場的嘉賓中有與沈瑜同醫院的醫生,在他的指揮下,司拓把母親抱到了床上,為她附上溫熱的毛巾,一陣查看之後確診是由於受到過大的刺激才引發暫時的休克,休息一陣就好。

看著在傳遍緊張地看著母親的司拓和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的陌生男人,沈瑜有些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於是走出房間對著門外緊張的客人們簡單解釋了一番,結束了這個結尾有些奇怪的訂婚宴。

送走了客人,沈瑜回到房間,看到穆婉晴已經緩緩睜開了眼睛,卻沒有動靜,隻是直直地看著站在門口的絡腮胡男人,任由淚水默默地流出眼眶。

司拓輕輕地擦拭著母親臉上的淚水,代替母親問出有些殘酷的問題:“既然拋棄了我們這麼久,為什麼還要回來?”這個問題一問出口,就像一把尖刀一般深深地刺進三個人的心裏。

聽到這個問題,司幕的父親有一刻的身形不穩,站在旁邊的沈瑜馬上伸手去撫,卻被司拓攥到了身邊,冷漠地說道:“這種人不值得我們關心。”無視門口那張滿麵滄桑的男人臉上露出無限後悔或者是痛苦的表情。

“婉晴、拓兒,你們聽我解釋,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先聽我解釋好嗎?”司拓的父親司耀倫哽咽地說道。

看著穆婉晴帶著克製的哭腔背過身去,司耀倫克製不住地邁向前去,想去安慰傷心不已的妻子。

穆婉晴一直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等待,以為生活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不再傷心,不再憂愁,不再埋怨,卻沒想到看到自己離家將近二十年的丈夫,心中的委屈會這麼多,傷愁會那麼深,積埋多年的怨與恨都奔湧出來,無法克製,無法麵對。

司拓拉開司耀倫,盡管眼裏泛著輕淚,依舊冷漠地說道:“不用什麼解釋了,隻要你離開,不要打擾我們的生活就行了。”

“婉晴,拓兒,我知道錯了,我也是不得已啊!”努力地擺脫著司拓阻攔的手臂,司耀倫激動地說道,“當年我為了拍攝中東國家的神秘色彩,開船出了愛情海,結果出了海難,後來被人救起送到了土耳其了,一直昏迷了三個月,醒來之後得了失憶症,什麼事都忘記了,直到最近出了一場車禍,才把所有的事都想起來,我真是不得以的。原諒我好不好?婉晴,原諒我,拓兒,原諒爸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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