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蘇帕摩咖啡 ——愛情的苦與甜(1 / 3)

沈悅和司拓是青梅竹馬的情人,兩個人都熱愛著藝術。沈悅熱衷於美術,從著名的藝大畢業後就從事美術方麵的事業,在校期間就聞名於全國,她的畫以畫風細膩,情感動人而聞名,後來和司拓相識相戀後,自己開設了一個藝廊,卻用司拓的名“拓”來命名。而司拓卻十分熱愛攝影。曾經他會長時間離開家到世界各地去取材。可在和沈悅確定愛戀關係之後,不願長時間兩人分隔兩地,就放棄了在各地跑的機會,也放棄了成名的機會。隻是在同一個城市開設了影樓,取名“悅”,自己擔任首席攝影師,拍出來的照片也深受好評。

沈悅和司拓是從小認識的,記得沈悅七、八歲的時候,後麵一幢樓搬來了一家人,或者隻能說兩個人,一個小男孩和一位阿姨。是的,司拓在很小的時候父親就離開了他們,據說是未來追求自己的理想去了。於是就隻剩下了司拓和母親相依為命。可是司拓的母親卻從未怪過司拓的爸爸,也把司拓教育得很好,沒有讓他產生負麵的情緒。

沈悅深深地記得司拓母親曾經對她說的話,就在沈悅略微懂事而問了司拓父親事的時候,當沈悅為司拓與他母親不平時,司拓的母親穆婉晴卻說,她從未怪過司拓的父親,他有自己的決定和追求,為何要用虛無的一根繩子生生地把他綁住呢?這樣兩個人都痛苦。還不如放他走,讓他自由,給他快樂,自己也算是解脫了。

沈悅永遠也忘不了當時穆婉晴眼裏的哀傷和憂愁,這是一個溫婉女子的悲哀,看得太過清楚隻能把無奈留給自己。

那時候的司拓是個不愛說話的孩子,卻總是溫和地照顧著沈悅,把沈悅當作妹妹般疼愛和保護,在沈悅的麵前,司拓的笑容總是最多的,也永遠地是那麼燦爛。而沈悅也總是跟在司拓後麵,永遠地當個被關懷的孩子。

可就在兩個人關係越來越好時,沈悅的父親升遷,要搬到另一個城市生活。沈悅的父母知道沈悅會舍不得司拓怕她吵鬧就瞞著她悄悄地和司拓母親告別,帶著熟睡的沈悅離開了原本兩個人有著美好回憶的城市。

第二天醒來,發現陌生的房間,陌生環境的沈悅開始哭鬧,可也無濟於事。媽媽告訴沈悅可以寫信給司拓,兩個人還可以聯係。於是,沈悅就天天開始寫信。沒過幾天,司拓也回信了,信上的司拓就是在安慰還在傷心的沈悅,讓她要開心一點,告訴她兩個人還會有見麵的機會。可是在一個多月後,沈悅收到司拓的一封信後,就再也沒有接到任何回信了。

信上說,司拓的媽媽有了他爸爸的消息,所以要帶著他離開原來的城市去尋找他的爸爸。等到安定下來再給他寫信。可是沈悅左等右等一直沒有等到司拓的信。她失望了,過了好幾年,等到她上大學的時候,她決定不用再等了,就背上行裝踏上了藝大的求學之路。

沈悅在藝術上的天分在她的專心下被發覺了出來,沒多久,她已經在藝大非常有名,因為她創作出來的作品都非常受歡迎,特別是她的《思慕》係列,用紫色和藍色的極度協調與感染,加上根據自己的情感所創作,讓觀看的人深受感動。有人出價10萬買一幅卻被沈悅拒絕了。於是也讓她聲名大噪。不僅名於她的才氣也名於她的堅決,更因為美麗的她拒絕了一位位追求者。於是“冰山才女”的頭銜當之無愧地落在了她的頭上。

而在藝大最受人矚目的則是鬼才攝影師拓。很多人不知道他的全名,卻隻知道才升上大三的拓已經出版了三本攝影集,辦過十多場攝影展。他拍攝的照片不是角度思維新穎迷人,就是神奇怪異,讓人歎服。學校的老師教授及校外的評論者都對他的攝影天賦感到驚奇和讚歎。可是他卻常常神出鬼沒。據說,一年的時間,他可能隻有一、兩個月呆在學校,其他時間不是在外麵拍攝,就是躲在暗房裏洗他珍貴的照片。學校因為他的才能也沒有多少意見,有時還會請他幫助學校或老師拍攝些照片,而他也一般都會幫忙,除非沒有時間。隻要他在學校,就會有很多同學和學弟妹來請教他,他一般也謙遜地指導。所以他在學校可以說是深受老師同學的愛戴。

隻是他很少在外麵的人麵前露麵,所以除了係裏的幾位同學和教授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資料,甚至是他自己的照片都未曾謀麵。因為係裏的同學都受過他的拜托不要幫他大肆宣傳,讓他能夠專心地攝影,創造新的藝術。為了他的才能不被影響,惜才的每個人都幫他維護著神秘的麵紗。這就更讓外界對這位攝影界的新人投以關注和好奇了。

一個學期在冬天來臨後就快要過去了,這時候拓才從外麵背著沉重的行囊回來。在他胸口掛著小小的帆布袋子,這是他這回出遠門拍攝的成果。他準備先回校和教授報備了再回到自己租的暗房裏洗出這些照片。

這時候經過學校的荷花池邊,下雪後的池塘結了一層薄薄的冰。而變成了白條的柳樹邊有一個穿紅衣的女子正在畫板上畫著什麼。紅色的長羽絨包裹著她纖細的身軀,她的手卻裸露在冰冷的空氣中,不停地畫著。那雙原本嫩白的雙手被冷風吹得泛紅。在這片雪白的美景中的一抹紅色讓拓有一種莫名的衝動。於是他舉起相機就連續地拍了很多張。

而聽到聲響的沈悅轉過頭,卻看到了嚇了她一大跳的人。這個人身穿粗大的軍綠色棉襖,頭發和胡須把他的整張臉都遮蓋了起來。他的頭發齊肩,看上去卻亂糟糟的,像是很久未洗,絡腮胡也有好幾寸長,遮蓋了麵部,看上去有些凶相。手上拿著多功能的數碼相機,彎著腰正要拍攝,好像因為她的回頭而停滯了動作,所以看上去的動作又有點好笑。

這時候的兩人都沉默了,微風吹來,柳枝上的雪花簌簌地落了下來,有些落在了沈悅紅色的衣服上,拓趕緊捉住了這一瞬間,又舉起相機拍了一張。而沈悅也沒有因為他魯莽的動作而生氣,反而微笑了起來。接著她打破了沉默說:“這位先生,你知道這是侵犯肖像權的行為嗎?”

拓也笑了,趕緊道歉:“對不起,這位同學。我是攝影係的,因為看到你在這雪景中很美,所以情不自禁就拍攝了起來。

沈悅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誇讚自己,臉蛋微微地紅了。拓又忍不住想要拍下這幅畫麵,但又怕太失禮,也就作罷了,隻能直直地看著她。沈悅被他看得更加不好意思。於是就轉身開始收拾畫板:“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再見。”

拓知道是自己的冒昧影響了她,但不知改如何道歉,就隻能默默地看著她收拾作畫的材料,看到那雙被凍得通紅的雙手,他突然想到給她買副手套。

於是他問道:“請問,你的美術係的嗎?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還在收拾的沈悅抬起頭驚訝地望向他,不明白他這麼問的原因,總不可能第一次見到就喜歡上自己。

看到她疑問的神情,拓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感覺小的時候就有一個小姑娘總是用大大的眼睛充滿疑問地望著他,不用說出問題,他就能把她有要的答案告訴她了。而這時,他也能明白她的疑問,於是,他解釋說:“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今天打擾到你了,希望改天能向你道歉。”

沈悅聽了,搖了搖頭,笑著說:“不用了,我也正準備要走了。你不用在意的。”說著就背著自己的畫板和他搖了搖手,“再見。”

拓也笑了,靜靜地望著她背著畫板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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