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異世,命運就是玩笑的化身
安瀾麻木的走在路上,無視著那些騎著馬或坐著馬車從她身邊經過的人。
來這個異世幾天了?她不知道,她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蒼白,蒼白的像是一場夢,一場自己都不願相信的惡夢。
一覺醒來便在這裏了,從樹林裏出來看到那些奇裝異服的人,那些人看著安瀾奇怪的現代裝指指點點,嘴裏說著安瀾明白又好似不明白的話。
安瀾本是個纖細敏[gǎn]的人,一看便知道這些人不可能是自己那個世界的人,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個熟悉的地方,離開了那些熟悉的人,她不知道現在是夢,還是自己以前27年是夢。
她就像是迷失在沙漠的路人,沒有目標的前行著,她突然覺得這樣自生自滅也挺好的。
苦笑一下,可不是嗎?幾天了,自己不停不停的走著,不吃不喝的,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不會相信自己的生命力,居然強得如此可怕,可惜這不是自己願意的。
艱難的抬起頭,看看天上的烈日,她突然覺得有些欣慰,想著再這樣走下去,要不了半天自己應該就解脫了吧,從這個可怕的惡夢裏。
到時候醒來自己也許就回到那張熟悉的床,還有熟悉的爸爸媽媽,討厭的公司老板,和可惡的好友。
會心一笑,接著挪動著麻木的雙腿,繼續往前走。
路上也並不是沒有人來找自己說話,她卻目不斜視,別人便也打消了好奇,任她所作所為。
路過一條小溪,雙腿不由自主的往那邊靠去,現在她吞咽口水都困難,腦袋裏一直告訴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喝水,那樣就不能回去了,可是雙腿像是有生命一般自己往溪邊走去。
舔舔幹裂的唇,伸出手想拿點水放嘴裏,可惜如此透支體力的她一頭便栽進溪裏不醒人世。
安瀾看到爸爸媽媽在哭泣,連一向黑著臉的公司老板也是一臉悲傷,還有好多親人,他們的樣子讓安瀾看著難受,她想去問問他們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卻發現自己發不了聲,動也動不了。
漸漸的爸爸媽媽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遠。
她急了,她脾氣一向很好可是這次卻有些瘋狂的朝著爸媽和大家消失的方向吼去,可是她卻仍然發不出什麼聲音,漸漸的大家消失了,最剩下一片黑暗。
她心裏出現了無限的恐懼,她覺得有什麼事發生了,可就是想不起來。
一會她發現在黑暗裏她又能動了,也能發聲了,可是爸媽和大家都不見了,她害怕的到處尋找,到處尋找……
就在她要絕望的時候卻聽到遠處傳來一點一點的抽泣聲,她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她害怕這種沒有聲音的黑暗,她害怕一個人。
她拚命的往聲音的方向跑去,漸漸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那個聲音趕走著眼前的黑暗,居然出現了光亮,她很高興的朝著光亮的方向跑去,在進入光亮的一瞬間,安瀾猛的睜開眼睛。
耳邊傳來的是將自己拉出黑暗的小小抽泣聲,眼前花的厲害,而且頭也暈,渾身都痛,使勁的甩了甩頭才把眼前看清,是一個很簡陋的屋頂,瓦片上到處透著陽光,如此紮眼。
艱難的轉過頭向哭泣聲看去,是個小孩子蹲要角落,頭埋在雙腿間,肩傍一抽一抽的,很顯然那哭泣聲便是從那裏發出來的。
小孩子頭發黃黃的,有些零亂幾張落葉沾在上麵顯得格外可憐,往下看,明顯小一號的衣服穿在身上,打著補丁的衣服遮不住身上的一塊青一塊紫,看這孩子才隻有三歲的樣子,是誰如此狠心將他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