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憶中愛上了他?!”
蔡悅伶不語,整個人仿佛一尊傀儡娃娃一樣,不笑不語,隻是眼中凝聚起一絲傷痛,她輕輕咬了咬下唇,努力讓自己忍住想要哭的感覺,“他……愛你嗎?”哀大莫過於心死,她的心已死,麻木得連疼痛也感覺不到了。
她擰眉,歎息道:“他愛的人至始至終都是你,我隻不過是附在你身體裏沾了你的光,才能得到他的無限寵愛而已。說不定哪天,我們的魂魄又會對換過來。”嶽恬心眼神一黯,勾唇無奈苦笑。
“隻要你真心待他,總有一天他會知道你的存在。”
“會有那天嗎?”她問著她,也在心裏問著自己。
“會的,就像——”蔡悅伶突然咬牙,身子疼的讓她恨不得一頭撞死,冷汗淋漓,咬著牙,嘴邊無力的叫著那個並不在身邊的人。
“嶽姑娘!嶽姑娘!嶽姑娘……”耳邊突然有人在不斷叫喚著她,她努力的睜開了眼。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那人見她醒了,頓時鬆了口氣,轉而又關切的問道:“嶽姑娘,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夢?”是啊,剛剛還痛得死去活來的她,現在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淡淡一笑,“是啊,剛剛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真的隻是個夢嗎?蕭淩楓,你真的還活著嗎?
“既然是奇怪的夢,那就不要去想了,你再堅持下,縹山馬上就到了。”
“嗯。”她點頭。
第251章 大結局
到了縹山,從此就隻有她一人,再也沒有人相伴。
或許,這樣也好,沒有人相伴,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她的蹤跡;沒有人相伴,她就不用擔心自己的死會讓關心自己的人傷心、難過,多好啊!
三年後。
夜晚的空氣,似乎特別新鮮。撫過樹林空蕩蕩的枝杆,目光停駐在孤獨中冒出青綠嫩芽的新意。她小心翼翼拉攏裙擺,踮起腳跟,靠近綠葉,指尖觸碰著軟芽,眷戀的看著。
薛飛的醫術果然不是蓋的,在他的治療下,她活過了三年。隻是薛飛為人怪癖,縹山上除了她,就隻有一個負責打掃、做飯的啞婆婆了。
秋蘭和如冰她們現在一定很幸福吧?她喃喃自語,不知不覺來到了她每天必泡的溫泉邊。
她褪去身上所有的衣衫,走入了溫泉內,溫熱的水浸泡著她的身子,好不愜意……
櫻花樹站在雨天∕看著愛飄成淒美
花瓣在手心∕說舍不得離別
太陽醒來之前櫻花的眼淚∕是為誰
回憶是快樂不會結束的∕旅程
在我沉睡之後美麗的蝴蝶∕忘了飛
勇敢走過枯萎化身成紀念∕繼續在你的世界
……
她自溫泉泡完澡,便踏著月色,哼著歌回她的住所,難得今晚夜色這麼美,讓她有了想唱歌的衝動,誰知一把亮閃閃的劍刃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她頸間,更可惡得是那劍刃太過鋒利,不小心削去了她一撮微濕的長發。
“姑娘,失禮了。”
身後的聲音似乎是刻意變換過的,但她確定是男子無誤,真是人要倒黴,是絕對不分時間、地點的,這男人也不知在這多久了?他應該沒看到她洗澡吧?
似乎是知道她的心思,他道:“姑娘莫誤會,在下在來的途中……中了縹山下的毒煙,眼力不佳,什麼也沒看見。”他的聲音中帶著歉意。
切,她有問他什麼嗎?不打自招,這是不是表示她剛剛泡澡的時候,他都看到了?
豈有此理,死淫賊!她臉皮抽[dòng],深吸一口氣,好讓自己的心胸開闊些。
識時務者為俊傑,能上這縹山的人不多,更何況人家現在還把劍架在她的脖子上。
“我完全相信!”她能不相信嗎?女人的悲哀,就是被人吃了豆腐,也得忍著,她也學他,壓低聲音,變換嗓音,用力的說著,“公子夜訪縹山,不知所謂何事?”
“我來找我的妻子。”
“妻子?”這縹山除了她,就隻有啞婆婆一個女人了,難不成……不可能啦,薛飛有喉結,怎麼可能是女人呢!
“姑娘!”見她失神不理他,他出聲叫喚著她。
“公子,莫不是搞錯了吧?這縹山除了我之外,就隻有一個啞婆婆是女人了,聽公子的聲音,還年輕,不至於有一個年紀這麼大的妻子吧?”她調侃著,卻忘記了改變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