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震驚的話語,猶如平日裏的一道驚雷一般,轟然炸響在所有人的腦中。
秦漢瞪著一雙眼睛,臉上滿是又驚又懼的神情,仿佛被一道閃電,直接擊中了一般。他抬起顫抖的手指,驚疑的指著秦浩,目光在秦浩那一頭飄逸的銀發上,來回掃動著,隨後說道:“他、他是秦浩?!”
隻是,柳岩卻絲毫不理會秦漢,隻是跪在地上,不停的朝著秦浩磕頭。
隻聽得砰砰聲傳出,柳岩之用力,竟是將額頭很快就磕破了。
看到這一幕,村長闞亞達的一雙老眼,直接就瞪得滾圓滾圓。
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氣勢洶洶而來的這群人,直接就嚇得如此狼狽。
甚至,身邊這個銀發黑眸的青年,一句話都未說,就能將他們嚇成這個樣子?!
看著柳岩磕的這麼嚴重,秦漢和張翰兩人,心中都是意識到了什麼。
眼前的這個青年,就是秦軍的總統領,秦浩。
而在秦浩身邊,正帶著一臉邪笑,一邊拋著手中匕首,一邊將其接住的男子,就是張越。
想到這,秦漢和張翰兩個人,立刻嚇得滾下了戰馬,紛紛跪在地上,異口同聲的喊道:“大人饒命啊!”
柳岩抬起頭來,顧不上額頭傳來的疼痛,對她而言,這點疼痛比起被秦浩殺掉,根本算不了什麼。
她趕緊讓自己憋出了眼淚,帶著哭腔的喊道:“大人,請原諒我們,我們真的不是故意利用秦軍,來傷害村民的。我們是有苦衷的啊……”
聽到這,秦浩口中帶著一抹諷刺的冷笑,帶著戲謔的眼神,瞧著這個和柳寒煙一樣,穿著同樣的藍色戰裙,氣質上卻差了十萬八千裏的女子,道:“你們有什麼苦衷,我不管。我想問的是,你們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
聞言,柳岩的腦袋,猶如小雞啄米一般,瘋狂的點著頭,口中連連喊道:“大人,我知道。我們不該假裝是秦軍,但是大人,我是有苦衷的啊!”
看到這,張越懶懶的撇撇嘴,朝著秦浩說道:“秦少,跟這些雜碎廢什麼話,直接一刀全都殺了不就省事了。怎麼樣,要殺了嗎?”
言罷,張越轉過頭看著柳岩三人,目露凶光。
這種凶光,頓時讓柳岩三人嚇得渾身哆嗦不停,更有甚者,隻聞到一股尿騷味傳來,冒充張越的張翰,竟然直接就被嚇得尿了褲子。
嗅著空氣中那股難聞的尿騷味,張越不滿的皺起眉頭,冷冷的目光,頓時朝著張翰望去。
張翰一直都低著頭,渾身猶如篩糠一般不停的顫抖著,冷汗早就浸透了他的前胸後背。
對他而言,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今天會遇到正統秦軍。
遇到正規的秦軍就算了,還遇到了有殺神之稱的張越。
要知道,他可是冒充張越害了很多人啊……
一想到張越可能對自己處以極刑,或者用各種方式來折磨自己,張翰的心頭,就忍不住的恐懼。
這種恐懼幾乎要吞噬他,就像把他丟到了一片汪洋大海中,那恐懼,便如海水般將他吞噬。
陡然間,張翰突然感到一股令人絕望的冷光,他抬起頭來,剛好對上張越的那雙三角眼。
兩個人的三角眼,對上的那一刻,便是聽到張翰慘叫一聲,竟是雙眼瞪得巨大。
莫名的恐懼,充斥在張翰的臉上。
但見其七竅流血,直接往前摔倒下去,很快就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媽的,廢物,就這種廢物都敢來模仿老子!”看到自己一個眼神就將此人嚇死,張越很是無聊的聳了聳肩,對著秦浩說道:“秦少,這可不能怪我!”
聞言,秦浩笑了笑,旋即便是將目光,轉向了柳岩和秦漢的身上。
“你們犯了兩個錯誤,裝成我們秦軍,是第一個錯誤。打著我們的旗號,欺辱百姓,仗勢欺人,敗壞秦軍的名聲,這是第二個錯誤。”
聽到秦浩的語氣,越發的冷峻,柳岩和秦漢兩人,都是嚇得渾身哆嗦。
“大人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請大人饒命,我還有老母需要贍養,望大人開恩!”
秦浩瞄了一眼兩人身後的那一萬士兵,冷哼一聲,說道:“我以為是哪裏來的兵,果然是拜月帝國的。”
聽到秦浩的話,柳岩和秦漢二人的臉色,更是一片慘白。
如果秦浩將他們扭送給拜月帝國的軍方,那他們就更是死罪難逃了。
秦浩慢慢的搓著自己的兩根手指,問道:“你們是拜月帝國那支部隊?”
柳岩急忙低下頭去,用力的磕了一個響頭後,說道:“大人,我們是拜月帝國第六七師的部隊。還請大人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為大人將功贖罪。我願意將六七師的情報,告訴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