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的天空,凝聚著一片烏雲,氣候有些悶熱。
大雨即將來臨,校場上除了十萬秦軍外,看不到一支軍隊在訓練。
畢竟今天是帝都獨有的戒軍節,除了例行公務的士兵外,大部分的軍團,今天都可以休息。
當然,今天對於秦軍而言,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
這是一支靠著信仰建立起來的隊伍,剿滅黑蟒族,為死去的親人報仇,他們的目標已經達成。現在的秦軍戰士,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便是征服。
此刻,這支戰鬥意誌高揚的部隊,列成五個方陣,安安靜靜,規規矩矩。
凱恩斯盡管五十多了,但刮去了胡子,換上秦軍特有的枯葉色鎧甲,看起來依然神采奕奕。隻是那一瘸一拐的身姿,看起來有些不和諧罷了。
秦浩陪在凱恩斯身邊,道:“這便是秦軍所有的兵力了,十萬人,剛好是正規軍最低的規模。”
“十萬人已經夠了。”凱恩斯點了點頭。
“老凱,來一壺?”張越眼睛瞄了瞄,阿雅便是抱著一個酒葫蘆,朝著凱恩斯走了過來。
凱恩斯見了,笑著搖了搖頭,道:“不喝了,喝酒誤事。先前無所事事,喝酒打發時間罷了。現如今,蒙秦城主器重,不敢喝酒。”
言罷,凱恩斯一個人繞著秦軍走了兩圈,秦軍的戰士,好奇的看著這個陌生人,紛紛揣測著他的來曆。
“嘿,老白,這家夥是什麼人?”紫秀偷偷的問道。
白川一言不發,隻不過他的眼中,也是充滿了好奇。
“這家夥整天看我們訓練,現在居然被團長請過來了。看來不一般。”
紫秀瞄著正在走過來的凱恩斯,低聲道。
隻是,白川還是一言未發,隻是他眼角的餘光,同樣望著凱恩斯。
“老白,我聽說這家夥是個教官啊,你的步兵教官是不是要被撤了?”
“安靜。”白川無語的說道,他偷偷的望了眼秦浩,低聲道:“撤了就撤了,我絕對服從命令。”
“嘿嘿,但你心裏不服他。”紫秀言罷,突然啪的一聲站直了。
凱恩斯臉色有些複雜的瞧著紫秀。
“嘻嘻。”紫秀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凱恩斯也是笑笑,隨後道:“你是步兵教官?”
“我也想啊,不過可惜不是,旁邊這個才是。”紫秀朝著白川擠了擠眼。
“哦?”凱恩斯點了點頭,轉過頭去,道:“你是步兵教官?”
白川道:“是。”
“你覺得你訓練出來的步兵,戰鬥力怎麼樣?”
白川沉默了一會,隨後抬起眼睛,直視著凱恩斯的目光。
“戰鬥力還可以。”
凱恩斯冷笑一聲,搖了搖頭,道:“就這種戰五渣,也配稱得上不錯?”
凱恩斯的話,令白川的眼角,跳了起來。
紫秀見狀,心中一急,忙是將擔心的目光,投向了秦浩。
隻是,那一襲黑袍的青年,卻是對自己微微點頭。
紫秀收回了目光,心中暗自說道:“團長就不怕白川跟他幹起來?這支步兵,白川像個瘋狗一樣的狂練,現在被人這麼瞧不起,不暴走才怪?怎麼辦,呆會打起來,我要不要先遛?”
紫秀想起白川訓練的時候,一旦有不達標的士兵,就會被派去李賀的部隊,由李賀來一些小小的懲罰。這種懲罰過後,幾乎就沒有再出現過,不達標的士兵了。
紫秀瞥了眼右邊的李賀,這家夥一雙賊眼一直盯著柳寒煙看,時不時的抬起手擦掉嘴角的口水。
自從上次紮布斯偷襲之後,李賀因擋在柳寒煙的麵前而受到張越器重,再加上確實有一些天賦,學到了不少刺探情報的技能。當然,李賀將這種技能用到了什麼地方,沒有人隻知道。
隻不過,一些來自妓院的投訴多了起來。
什麼內褲沒了,內衣不見了,又或者出現了某個偷窺狂什麼的,罪名都指向了李賀。
“喂,李老鬼,他媽的好歹是白影堂的人,收斂一點!這還有個牛人在這看著呢!”紫秀踢了李賀一腳,將李賀從某種不健康的幻想中拉了回來。
李賀瞪了紫秀一眼,道:“我早上沒睡醒不行啊!再踢老子捏爆你的蛋蛋。”
言罷,李賀才是發現,白川和凱恩斯之間,出現了某些不和諧的氣氛。
白川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說道:“還請閣下不要妄下定論,我自己的兵,我知道什麼素質。”
“如果拿著劍盾劈來劈去也能叫做訓練的話,那豈不是人人都能當教官?”凱恩斯嘲諷道。
在他眼中,訓練必須追求完美,必須嚴苛無比,容不得一點錯誤,這才能讓訓練發揮出最大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