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場中正在演練的騎兵,聽到爆喝聲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往這邊看了過來,紛紛猜測秦浩一等是何人。
秦浩後邊的騎兵見此正要下馬說明,卻被秦浩單手製止。
從戰馬上跳了下來,此時秦浩身上還沾滿著鮮血,看起來極為怪異。他也不動怒,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用手指了指場中的騎兵,緩緩的說道:“我說這個騎兵團的領隊,還算不上一個合格的領隊。”
淡淡的聲音在沙場上回蕩著,騎兵們皆震驚的望著這名渾身沾滿鮮血的年輕人。
“這小子是何方神聖,竟敢如此評價騎兵長大人,活得不耐煩了嗎?”
“我看未必,此子年紀輕輕,卻給人一種上位者的感覺,估計很不簡單。”
“得了吧,就你那感覺,趕緊回家種田去吧......\"
底下的騎兵議論紛紛,對於每天做著各種演練任務的他們,這無疑是一件新鮮事。
聽得騎兵的言語,那名將領那張臉不免顯得更加黑了,腮幫子急抖,氣著道:“今天你要說出點緣由那還作罷,否則本騎定然要讓你好看。”
輕渡了幾步,秦浩輕輕的搖了搖頭,顯然沒有把威脅放在眼中,他慢悠悠的問道:“我且問你,這騎士團是不是每次隻在這沙場上演練?”
“是又如何。”黑臉將領哼了聲答道。
“那我在問你,這騎士團對練時候是否每次都以公平人數而戰?”秦浩笑了笑道。
“是又......\"似是想到什麼,黑臉將領臉色猛的一變,沒有答話。
眾人都露出沉思的表情,沙場演練不都這樣子的嗎?
“試問,戰場之上便隻有平原之戰嗎?敵人便隻會與相同的人數與你作戰嗎?”
那名麵目黝黑的將領此時已經答不出話了,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了下來,身體略微輕顫。
他重重的哼了聲,道:“其實這不用你回答,真正的戰場是瞬息萬變的,真正的戰場是找不到公平這兩個字的,如此這般每天隻在沙場上演練,拚殺,最後隻會將其塑造成溫室的花朵,來日上了戰場,卻不知是害了他們,還是救了他們......\"
秦浩目光飄得有點遠,就如自己的戰族一般,安逸隱忍了多年,待到敵人而至,便連抵抗之力都沒有,這才......
“秦兄弟,按照你這麼說,那這個沙場演兵到是個錯誤的了?”路長生聽得一知半解,疑惑的問道。
“這倒不至於,偶爾的沙場演兵還是對騎兵有很大的幫助的。”秦浩頓了頓又道:“但千萬別本末倒致了,需知,真的軍隊,不是在沙場上,而是在戰場上!隻有那經曆過血的洗禮,方能成為一支真正的軍隊!一支鐵血的軍隊!”
聲音鏗鏘有力,帶著濃濃的渲染感,傳遍整個沙場。
黝黑的將領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收起心中的那股輕視,雙手抱拳道:“想必閣下便是新來的領隊,秦浩了。”
聽得這般話,秦浩眼中卻沒有任何驚訝之色,他打一開始便知道此人就是百擒騎士團的騎兵長邢坤。也清楚眼前這個騎兵長早就識破自己的身份,便隻是想給新來的自己一個下馬威罷了。
“百擒騎兵長,邢坤。”秦浩拱了拱手說道。
對於秦浩道明他的身份,邢坤也沒有感到驚訝,兩人都非愚笨之人,轉眼便釋然於胸。
“天啊,他便是新來的秦浩大人,難怪有如此氣魄。”
“看吧,我說的沒錯吧,我早便知他非常人,還真被我說中了。”
“切......\"
圍觀的騎兵麵帶異色,議論紛紛。
“全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拜見秦大人。”邢坤掃了眼沙場,大聲喝道。
“參見領隊大人!”騎兵團聲音渾厚,響聲震天。
秦浩隨意的揮了揮手,他心裏比誰都明白,要想讓這些騎兵真正的臣服於自己,那就必須得拿出點真本事了。
“秦大人,今天你所訓之話雖然不無道理,但是屬下心裏不服。”邢坤等著神色淡然的秦浩,不卑不亢的說道。
“哦,那你道如何?”秦浩笑了笑問道。
“屬下聽聞大人旗下有一支雇傭軍團,可敢與屬下的百擒一戰?若我輸了,從今以後百擒上下所有便歸您唯命是從。如若大人輸了的話,便把百擒交還與我,不知......\"
“我應了。”秦浩打斷了邢坤的話,聲音帶著濃濃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