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擒騎士團,他們怎麼會出現於此?”路長生望著徐徐而來的騎士,疑惑的說道。
百擒騎士團是林天元旗下的一股力量,當然,這股力量隸屬於官方所有,跟楚盟倒是沒有太大的瓜葛。
相比較那些自由組建的雇傭軍團,顯然,百擒騎士團有著更強大的底蘊與地位。
正如秦浩的秦軍一般,便是由他們自己組建而成,裝備都要靠自己慢慢積累而來,哪能與這種官方配放的騎士團想比呢。
正因如此,一直待於楚盟的路長生便也對百擒沒有過多的了解,便也隻能憑著以前的記憶說道。
“哦?這便是那個百擒騎士團,我看也不咋樣的,看起來要比我們秦軍弱多了。”張越冷哼了一聲,顯然他對於這個所謂的百擒騎士團沒什麼好感。
“秦兄弟,他們過來了。”路長生也不在意,搖了搖頭,轉而對坐於戰馬旁的秦浩說道。
“來了就來了吧,難道還要夾道歡迎不成。”秦浩將青龍刀扔到地上,眼中沒有半絲喜色。經此一場拚殺,以三人之力,迎擊獨眼熊的鋼鐵雄獅傭兵團,又是在被提前埋伏的情況下,不僅全殲了整個傭兵團,且己方更是零傷亡,這可以說是一個輝煌的勝利了。
但在秦浩的臉上卻尋不到一絲驚喜神色,落入他眼裏的,是那與他並肩作戰的戰馬,雖不過半日時間,卻已然深深的刻在他的心裏。
他心裏還有一個深深的疑問,到底是誰泄漏了消息,獨眼熊怎麼知道自己要經過這裏,秦浩有點猜不透頭腦了。
話音剛落,便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十來個騎兵已經行了過來。行在前麵的是一個中年人,白色鎧甲下是的麵皮顯得有點白靜,神色說不出的倨傲,拔馬衝了過來道:“你們三個,跟本隊細說下這裏發生什麼事,為何這般狼藉。”
他是百擒騎士團的小隊長,看到眼前三人如此狼狽不堪,想來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不去理會眼前這人,秦浩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轉而用手輕輕的拍掉那死去的戰馬身上的泥土。
三人皆非常人,對眼前這人不予理睬,神色淡然。
“我說你這個人腦袋有問題吧?不就是一隻不懂人話的畜生嗎,死了也就死了,搞得像是你親爹娘一般。”望著秦浩這般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動作,領頭那人眼裏充滿了不屑,與身後一名騎兵哈哈大笑起來。
張越臉色大變,當下就要發作,卻被人拉了拉袖子,扭頭一看,隻見秦浩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一聲不發的扭頭而去,張越哼了一聲,步伐有點淩亂的跟在秦浩身後。
見眼前三人對自己不理不睬,領頭那人大聲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隊不敬,可知我們是什麼人,你們三人叫什麼名字?”
頭也不回,秦浩繼續往前走去,領頭那人後麵的一名騎兵大怒,揚馬策鞭飛奔上來,一馬鞭朝二人身上甩了過來:“你好大的膽子,隊長與你說話——”
“給我滾——”秦浩猛一回頭,將那騎兵拉下馬來,重重一拳便朝他麵門砸去。他盛怒之下,拳風陣陣,用的隻是身上的蠻力。那騎兵慘叫一聲,臉上便盛開了一朵血花,秦浩一腳便將他踢飛出去,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意。
這一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剩下的騎兵頓時騷動了起來,領頭那人大火道:“你這廢物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騎兵動手,來啊,將這幾個人給我綁了——”
百擒騎士團騎兵人數在百人左右,每十個人歸為一小隊,由一個資曆較深的人擔任隊長,眼前這人便是其中之一。
其名為朱長運,總喜歡在背後搞些小動作,狐假虎威,借著百擒騎士團的威嚴,囂張跋扈,對誰都不放在眼裏。
然,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便也隻敢在那些勢弱的人麵前威武,感覺如此這般會讓他的虛榮心得到大大的滿足。
“誰敢——”一道憤怒的聲音喝道,隻見路長生已經巍巍顫顫的站了起來,大聲喝道。他現在外表雖然看起來有點不堪,氣勢卻虎虎生風,看起來頗為嚇人,倒是喝住上前的騎兵。
活了大半輩子,路長生在楚都這快地方也算得上一個人物了,有這般氣勢,倒也算合理之中。
朱長運臉色變了變,被眼前的氣勢一震,待得看清不遠處一番血腥場景,地上那些人的屍體,渾身沒有一塊完整之處,斷腿的,斷頭的,腸肚破爛的,即便是他看到,都感覺身體陣陣發寒,口中在難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