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來此行真的沒有想象之中那麼順利了。”秦浩的嘴角勾出一道弧度,古井無波的黑眸漸漸的冷了下來。
話音剛落,前方便傳出(什麼的)聲音,隻見身穿棕黃色鎧甲的人從四周不停的冒了出來,不一會兒,便將秦浩三人包圍了起來。
這夥人大概有八九十個之多,身材魁梧,表情凶惡。手裏大多持著大刀,卻也隻是對秦浩三人圍而不動,像是在等什麼人一般。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闖了進來。”一道粗狂又帶著些虛弱的聲音從樹林後傳來。
隻見周圍兩旁的人紛紛讓開,一道不急不緩的的腳步聲由遠到近慢慢的傳了出來。
待得看清了來人,秦浩的雙眼微微的眯了起來。
來人身材甚是強壯,身上肌肉線條分明,略顯蒼白的臉頰上一條黑色的紗布擋掉了右眼,模樣看起來有點狼狽。
“獨眼熊,你帶人擋掉老夫的路是何意?”路長生指著來人,大聲喝道。
沒錯,來人便是昨日在楚盟大廳被秦浩一招打得重傷的鋼鐵雄獅傭兵團長,獨眼熊。而其餘人應該便是鋼鐵雄獅雇傭兵團無疑了。
“喲,路長老也在呀,倒是在下眼拙了,失敬失敬。”獨眼熊假意惺惺的抱拳說道。
“來人啊,給路長老讓開個道,路長老請吧。”
路長生勒了一下戰馬上的韁繩,眼神淡然的說道:“秦兄弟也是與老夫一起的,你也一齊放行吧。”
“這個呀,素在下辦不到。今天誰都可以走,唯獨這個姓秦的小子必須死。”獨眼熊收起了笑容,殘忍的說道。
看到淡定坐在戰馬上的秦浩,獨眼熊便氣得全身發抖。就是眼前這小子促使自己一夜之間變成傭兵界的笑話,每每想起那些笑語,獨眼熊都恨不得將秦浩撕成碎片。
“看,那不是鋼鐵雄獅雇傭兵團嗎?”
“什麼鋼鐵雄獅雇傭兵團,我看叫做木材殘獅雇傭團比較合適。你聽說了沒有,獨眼熊在楚盟被一個叫秦浩年輕人打得爬都爬不起來。”
“還有還有,我聽說那年輕人隻是輕輕的一點,獨眼熊便吐血重傷,最後還是楚盟的路長老出手製止,不然現在估計隻剩下一具屍體了。”
“唉,按我說啊,鋼鐵雄獅雇傭兵團隻是徒有其表罷了......\"
諸如此類的話語獨眼熊一天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了,他辛苦打拚而來的雇傭軍團一夜之間付諸東流,成為眾人口中的笑談之物。他滿腦子想得就是把姓秦的小子大卸八塊,方能除了心中那口惡氣,才能重新在傭兵界上站立。
得來全不費功夫,就在昨夜,一個黑衣打扮的老者送來了一封書信。書信內容便是今日早晨秦浩單身前往城南的樹林。
而被仇恨充滿整個大腦的獨眼熊早與不再理會這是不是一個圈套,便率他的鋼鐵雄獅雇傭軍團提前在此埋伏。
如今,看來那黑衣老者並沒有欺騙自己,隻是秦浩身邊多了一個人和路長老,但這些都不影響整個戰局,姓秦的和路長老昨日都受傷頗深,能發揮出多少戰鬥力。獨眼熊在心裏默默的想到。
“你......”路長生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他感覺這兩天自己的威嚴屢受踐踏,現在連一個小小的黃級雇傭兵團都不買自己麵子。
“嘖嘖嘖,我還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獨眼瞎啊,怎麼?手下敗將又來討打了?”張越不屑的瞥了獨眼熊一眼,搖了搖頭大聲說道。
聽聞此話,獨眼熊眼神越發的怨毒起來,嘴角的胡須顫抖了起來。
“小子,你又算哪根蔥,竟敢這樣跟我們團長說話,活得不耐煩了是吧。”卻是獨眼熊背後一個傭兵拿著手裏的大刀指著張越大聲嚷道。
聞言,張越的三角眼閃過一道銳芒,嘴角勾起一道邪笑,喃喃低語道:“還真是囉嗦呢。”
“咻——”
張越的身影突兀消失在戰馬之上。
“滴答,滴答。”
水滴滴落的聲音在安靜的林子中顯得如此的刺耳。
隻見原先拿著大刀指著張越的那名傭兵此時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其眼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可置信。忽地,脖子上慢慢的出現一條紅線,鮮血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
“記住了,爺爺叫張越,不是你口中說的哪根蔥。還有,最討厭有人拿著東西指著我了。”張越冰冷不帶有任何色彩的生硬緩緩傳來。
“聖裁”一出,必定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