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有一個人等著他,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這讓他對她越來越眷戀,真希望兩人能夠形影相依,寸步不離。
他推開門進到房裏,見佟小貝尚未入睡,正坐在椅子上認真的縫著披風,一聽見有人進房的聲音,她便抬起頭來,朝他甜甜一笑,「處理完公事了?」
他點點頭,也隨著她揚起溫柔的笑容,「你在縫什麼,那麼認真?」
「等縫好了再告訴你。」她將布和插在上頭的針一併放回籃子裏,沒想到卻笨手笨腳的讓針紮到手,「哎呀!痛——」
「紮到手了嗎?」他趕緊靠過來,看著冒出一顆血珠的食指,感到萬分心疼。
「沒事,隻是小傷罷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還真是笨手笨腳,連放個針也可以把自己給紮到。」
藺傑人將她受傷的食指含入嘴裏,輕柔的替她吮去血珠,那舉動包含著無限的愛護憐惜,看得她怦然心動,對他的情意更加濃厚。
她何其有幸,能夠得到他的寵愛,被他如此細心的嗬護著,能遇到他,是她最幸福的一件事,不由得感謝上蒼成就她這段緣分,她會努力的守著這段感情,和他一同走下去,直到白髮蒼蒼,兩人再也走不動為止。
藺傑人鬆口,見她指上的血珠已經消失,也沒有再滲出血來,他才放心。「你想做什麼,找個手藝好的繡娘幫你做就好,何必自己動針動刀的?」
「那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
「這倒也是,你的手藝比較差,繡娘的手藝比較好,所以不一樣。」他故意笑著調侃她。
「才不是這種不一樣!」她有些氣惱的瞪他一眼,不過仔細想想,他說的似乎也沒錯,她的手藝的確沒繡娘好。「是心意,自己做的才有滿滿的心意呀。」
她希望他披上的披風是她親手做的,這樣他不管身在何處,隻要看到身上的披風,就會想到她對他的情意,這才是做重要的地方。
「好好好,心意這種東西繡娘的確繡不來,那你就要小心點。」他說不過她,隻能任由她折磨自己的指頭,也順便折磨心疼她的他。
「我知道。」她柔笑著從椅上起身。「我幫你更衣,早些睡吧。」
「嗯。」
她動作熟練的替他脫下外袍,隻剩最裏頭的單衣,之後便吹熄房內燈火,兩人躺上床。
她習慣的依偎入他懷中,在他溫暖的懷裏找到舒服的位置,才心滿意足的輕歎一聲閉上眼。
藺傑人輕擁著她,低柔的嗓音突然道:「小貝。」
「嗯?」
「這一陣子如果沒有必要就少出門去,如果非得出門,就多帶一些府中侍衛,知道嗎?」
「為什麼?」
「最近外頭不太寧靜,凡事小心一些的好。」據範升報告,閻門最近動作頻頻,似乎正在計畫什麼事,很有可能是針對他而來。
他不想讓她擔心他的安危,所以沒把閻門的事說出來,但又怕閻門傷不到他,會把腦經動到她或謝瑤綾身上,隻好拐個彎暗示她要小心一點。
「喔,那我知道了。」她乖乖應答。
「記得提醒瑤綾,要她也注意些。」
「好。」一提到謝瑤綾,佟小貝倒是想起前幾日在布莊發生的事。「對了,那個……」
她才剛開口,卻又遲疑的頓了下,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告訴他那日布莊發生的事,但她又已經答應謝瑤綾不說了,因此有些左右為難。
她一直感到有些不安,但為什麼會不安,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什麼?」聽她遲遲沒有將後頭的話說出來,藺傑人反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