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和好了?”
夏柒點頭:“雖然過程比較曲折,但是我們會在一起。”
糾纏了這些年,他們終於還是在一起了。
一想到這兒,她就忍不住感慨——曾經以為天涯陌路,卻沒料到是這樣一個結局。
Eric將她眉梢眼角的幸福看在眼裏,在替她高興的同時又隱隱有一絲失落,就像是某種等待終於到了盡頭,要放棄時,舍不得的並不是等的那個人,而是等待本身。
兩人沉默起來,半晌,夏柒才斟酌著開口:“你和沈白……”
雖然已近五年未曾提及過這個女人的名字,但是她的所作所為還是讓夏柒深深地記住了這個瘋狂的女人。
“離婚了。”Eric聳肩:“確實是她先提出來的。”
“為什麼?”那個女人應該很愛Eric才對。
Eric垂下眼眸,聲音冷漠:“大約是我在新婚就和別的女人鬼混,也有可能是蜜月的時候隻讓她一個人享受了馬爾代夫的陽光,或者她已經厭煩了處理我層出不窮的緋聞,總之,離婚對我們都是解脫。”
那樣熱烈到瘋狂的愛意來自沈白,他總是有一絲膽怯。
他太害怕,瘋狂而熱烈的愛最後毀滅的會是彼此。
所以一開始,他就不敢加入這場遊戲。
“她對你如何?在結婚之後。”
結婚之前的沈白夏柒也懶得問了,總之算得上是手段百出,連她都被牽連。
Eric看著T台上走得步步生蓮的模特,回想道:“我記得新婚第二天她大約是等了我一晚上,沒睡。”
“你呢?”
“我在和別的女人共度**啊。回來之後,我告訴她在加班,結果第二天就爆出了緋聞。紐約的狗仔真是不輸給台灣。”回想起那次的尷尬,他都做好了要隨時應對沈白的發飆,沒想到竟然風輕雲淡的過去了。
等到他第三天回家,沈白依舊好好地坐在那裏,還特意給他做了所謂的愛心晚餐。
當然,這他懶得告訴夏柒。
“再然後?”
“再然後,我認識了個漂亮的金發美人,和她暗著來往了一段時間。然後有個拉丁美人,然後是俄羅斯的?啊啊,還有個日本的留學生。”這四年他的生活過得有多糜爛,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夏柒抿唇:“那她呢?”依照那個女人的個性,恐怕早就鬧得天翻地覆。
“聽人說一直老實在家呆著,真是轉了性子。”
“……你就沒想過她是在為你改變嗎?”夏柒善意的提示他。
“沒有,因為就在我要那麼想的時候,她也選擇了和我一樣的生活。”
糜爛,奢侈,夜夜和別人**共度,這才是曼哈頓上東區真正的生活。
至於婚姻,不過是一層好看的袈裟,披上之後便能夠百毒不侵,逍遙法外。
沈白在家呆了兩年,似乎收斂了自己的鋒芒,卻又在Eric有些回心轉意時重新進入了社交場,打著羅伯特夫人的名義和別的男人**,每一個他接觸的領域都有沈白的影子。
在接下來的兩年裏,兩人互相折磨,他忍耐,她也在忍耐,最終她選擇了放手。
他們和夏柒秦誓不同,夏柒秦誓要的是唯一。
夏柒不能接受別的男人,而秦誓也不能接受別的女人。
可是沈白能夠在和別的男人親吻的同時懷念Eric,而Eric也能在和別的女人幽會時隱隱對妻子感到內疚。
然而,內疚僅僅隻是內疚。
時尚盛宴在曼哈頓要持續一周的時間,這一周Eric都帶著夏柒出席每一場宴會,而沈白也受邀出席。
與Eric專一的女伴不同,沈白挽著的男人總是在變化,唯一不變的便是英俊的那張臉。
他們就像是在較勁一般,互相用無聲的語言向對方宣戰。
夏柒一直在等著沈白找上自己,果然,在她還有三天便要回到大陸時,接到了沈白的電話。
“夏小姐。”沈白的聲音清亮如往昔,隱隱帶著一絲驕傲:“你現在有時間嗎?”
夏柒靠在沙發上,正在用電腦和秦誓聊天,對方見她遲遲不回信息,已經心急的發了好幾個感歎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