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1)

拳頭道:「我周慧諾何德何能蒙受丁先生的青睞?我知道自己低微的身分。」

她挺直了腰桿.「如果你是為了我肚中的小孩而愧疚,勸你省省!我的小孩姓周,跟任何人一點關係也沒有!」

尖銳的字眼令他的心頭有如被千萬支針紮過一般,沒想到自己一時口不擇言的氣話竟如此地傷害了她,他抑製不住心痛地看著她。

他的凝視令她極度不自在,她逼自己忽略他眼底的情緒,在逃離現場前,她拋下一句:「你走吧!我不用你可憐我,我周慧諾別的沒有,就是有骨氣。」

她拿起了搖椅上的蔬菜想進屋裏,但是丁介隨後的一聲柔情低喚令她背脊陡地僵直——

「我愛你!」

阿諾聽到這句話,差點忍不住心裏的震蕩,幾乎要回過頭了,但花飄香身著浴袍的得意身影卻突然掠過她眼前。

壓下心中的激動,她狠心地在他的心頭再割上一刀,「我受不起,你還是去找花飄香吧!你們倆臭氣相投、是天生一對!」說完,她砰的一聲用力甩過紗門,黯然地進了小屋。

夜迅速地籠罩大地。

丁介仍像尊雕像般,定定地望著阿諾離去的背影。看著靜靜地躺在地上、被阿諾重重拋在地上的小盒子,他苦澀地一笑。

天邊一顆星子悄悄地探出了頭,似在嘲笑他情何以堪。望著天邊不斷眨眼的星鬥,他突然頓悟般,仰天大笑出聲。

沮喪什麼呢?或許一切的磨難隻是上天對他三十三年來歧視婚姻所給予的小小懲罰而已,他有什麼好怨的!他原本沮喪的心再度燃起希望的火燄。

看來,要她這顆頑石點頭……可能得耗些時間、吃些苦頭。但,又有什麼關係呢?他絕對不會就這樣放棄的!他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跟她耗。

轉身推開了竹籬笆,丁介高大的身影沒入黑暗中。

翌日一早,當一夜無眠的阿諾悵然地推開門,想迎著第一道晨曦至林中散步時,在竹籬笆前突然矗立的龐然大物令她大大地吃了一驚——

一個貨櫃小屋方方正正地躺在不遠處的空地前。

什……麼時候……?她納悶又好奇地走近,想看看貨櫃屋中有沒有人。才走近兩步,便見丁介一臉倦容、滿是鬍渣的臉自屋內探出頭來。

「早!昨晚睡得好嗎?希望沒有吵到你!」

「你……你……」乍見到他,她是訝異多於不悅!原以為丁介早已知難而退的離開了,自己的心還被莫名的悵然揪痛了一整夜,沒想到……

她掩飾性地沉下臉,「你怎麼還在這兒?誰允許你可以住在我對麵?」原來昨晚聽到的軋軋聲是他的傑作,她還以為是自己在作夢!

丁介噙著笑並不回答她的話,忙碌了一個晚上,他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和她討論這個不會有結論的問題。他重重地打了一個嗬欠縮回了身子。

見他竟然忽視她的話,阿諾怒氣難平地跑進貨櫃屋中,指著已躺平在床上的丁介道:「喂!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

丁介自臨時買來的木板床上坐起身。他一臉凝重地望著她,不急不緩地道:「還記得我昨晚告訴你的那三個字嗎?那真的是我內心實實在在的感受,這輩子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說過;昨晚,我一點也沒有屈辱你的意思,我也絕不是為了責任問題而向你求婚。或許我的舉動太急躁了些,但我真的怕你又悄悄地從我身邊消失,才急著想用戒指套住你。」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他頓了頓又說:「還有……不管你信不信,我隻強調這麼一次,我跟花飄香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阿諾呆愣原地,在毫無心理準備下,她沒想到一句質問竟換來他誠心的剖析。看著他佈滿血絲的雙眼,她有些動容。「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他將雙手放在腦後,氣定神閑地道:「所以,我打算一輩子纏著你,直到你答應當真正的丁太太為止。」

丁太太?阿諾的臉頓時羞紅成一片。「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你慢慢等吧!」壓下感動的情緒,她帶著愈來愈興奮的心,急急地逃出貨櫃小屋。

一絲陽光透進了窗口,丁介瞇起眼,望著她倉皇逃出的背影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他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兩眼閃著熠熠的光芒。

不會有這個機會?看她臉紅逃跑的樣子,他可不這麼認為。

他不會等太久的,丁太太這個稱謂將名副其實的套在她身上。

他有這個把握!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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