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臣淡然的看著依卓婭蕭瑟的眼,歎息道:“依卓婭,我一直都沒有討厭過於單,於單始終都是我的孩子,我這個做父親的自始至終都不希望他有事。其實,孤早就和婧陶說好了,封於單為太子,這也是為何這麼多年來孤都沒有冊封烏丹的原因。隻是,依騰太迫不及待了!”
“什麼?把王位給……於單?”依卓婭難以置信的看著軍臣,不相信的追問道。
“我何時說話不算數過!不過,現在為時已晚,你趕緊帶著於單逃吧,如果找不到婧陶的話,就逃得越遠越好!”軍臣心平氣和的道。
“嗬嗬,嗬嗬!”依卓婭有些癱軟的笑起來,笑的比哭的還要糾結。她這麼做,到底得到了什麼?
“你還在傻笑什麼,還不快走!”見依卓婭沒有要走的趨勢,軍臣開始嗬斥起來。
“軍臣,天朝的軍隊打來了,是為了救你的!”依卓婭突然止住笑,一本正經的給軍臣磕個頭道:“軍臣,我帶著於單是逃不出去了。可是你可以!隻要逃到都城外五十裏的天朝軍隊中,你和於單都會有救的!我死有餘辜是我自作自受,可是我求你帶著於單一起走,他是無辜的!”
“你……這是何意?”軍臣心下有些了然,可是在看到依卓婭眼中的執著後,他有些擔心起來。
“我隻是想用我來換取於單一命罷了!軍臣,你可以答應我嗎?”依卓婭笑著看著軍臣,這一次,這麼真摯的笑直達依卓婭的眼底,燦爛的如雨後的彩虹般。
看著依卓婭怡然居而的樣子,軍臣即使無奈,卻還是鄭重的點點頭答應了。一個母親的潛力是無窮的,即使他想阻止什麼,恐怕也力不從心。
“這就好!這……就好!”依卓婭宛然的笑著,呆呆的看著地牢的大門。
晌午時刻,都城中最隱蔽的王家牢房中突然起火,滾滾濃煙散遍都城的大半邊天。就在人們看著濃黑滾滾的煙時,四個穿著很狼狽,衣衫襤褸還有道道的血絲凝結在衣服上,披頭散發的人騎著匹駿馬從南城搶門出城。各個守城的無一不派出打量的士兵前去追剿。
而在城門留守最少的時候,一個渾身破爛邋遢,一臉的血跡掩蓋了麵容,身後捆著一個熟睡少年的人沒費多少功夫就強行的闖過東城門,一路向東而行。
軍臣忍著身上不斷綻裂的傷口傳來的刺痛,加快著馬的速度全速前進著。依卓婭安排的人沒辦法製造太多的時間,更何況他是一馬載倆人,原本就處於劣勢之中。於單被依卓婭用迷[yào]迷暈了,沒有一天半天的根本就醒不了,這麼沉重的身子,無形中也成了逃跑的負擔。軍臣在全力駕馬的同時,還要扶住被身子困在自己身上的於單。
回想著依卓婭毅然走回濃煙滾滾的地牢的場景,軍臣悲痛著把馬鞭狠狠的打在馬的臀部,催促著馬兒前進。於單是依卓婭用自己的命換來的,他必須要完成依卓婭最後的心願!
滴滴的冷汗從額上流下,整個背後已經皆備冷汗沾濕了,體力匱乏的讓軍臣眼前開始慢慢的模糊起來,心肺也感覺越來越呼吸困難。
難道,即使花費這麼大的代接,卻還是不得善終嗎?軍臣背著於單滾落下馬,在暈倒之前心裏不甘卻無奈的想到。
不情願卻無可奈何的閉上眼睛,就在軍臣要陷入昏迷之時,一陣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軍臣?你是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