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為他,“八哥,弟弟知道你在皇阿瑪身邊有人,這個人萬不得已是不能用,可是,八哥,就算您疼回弟弟我,這人的命弟弟買了!”我急切的求這八哥。我知道八哥早年籠絡人心,在宮中有不少眼線,現下能知道這樣絕密的消息,定是有人安插在皇阿瑪身邊,這個人能救我的瑜兒!
八哥在猶豫,我知道,這個人他是不到最後關頭不會動用,這是他埋藏最深的釘子,可我……@
我焦急的看著、等著,突然覺得心灰意冷起來。忽然一陣風迎著八哥的麵吹了過來,八哥的眼神從寧靜中竟有了色彩,“唉……”他歎口氣,回身望向正等我話的我道:“八哥就應承了你也罷……來人。”
門,應聲而開,進來的人我也知道,竟是早年間皇阿瑪方子瑜兒身旁做護衛的安順兒,原來他竟是八哥的人!
安順兒躬身靜立在屋中,八哥又不言語了……怕是後悔……
一瞬間,八哥轉身從剛才的那個暗格裏單取出一個信,從裏麵抻出兩張紙遞給安順兒:“安順兒,你先去柳記鐵鋪配了這方子上的藥,這是一毒一解的藥方,仔細清楚交給德柱兒,記得告訴德柱兒做事兒要做的麻利,若是敗露了就自己了斷,他家裏的老子、娘,八爺我和九爺管了,爺現在是要買了他的命。”
“是,奴才記下了。奴才告退。”
安順兒出去後順手帶上書房的門,屋內頓時陷入了寂靜。八哥回身看著頹然的我半餉什麼也沒說,隻把書桌上的茶碗遞到我手中,拍拍我的肩道:“宮裏的信兒是德柱兒托了安順兒帶出來的。德柱兒一直藏的很好,現下李德全也看重他,那日李德全去配藥時帶的就是他。皇阿瑪配的藥我已經叫人查了,是無藥可解。這次讓安順兒另配了藥,叫德柱兒替換,成與不成全看造化。即使成了,也要看這解藥來的及不及時,若是兩個時辰不服解藥……老九,皇阿瑪如此精明,八哥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起身,我猛然跪在八哥麵前:“弟弟在這兒多謝哥哥了。”
八哥忙上前扶我起來,沒有言語,隻是眼中的光彩我卻看不懂了。
德柱兒番外
趕著馬車,心中發慌起來,盼著及早出了宮門,好給棺中之人服下解藥,安順兒遞來的解藥說過“德柱兒,八爺讓我交代你‘不成功便成仁’,你的命九爺買了,你家裏的八爺管了。服過毒藥兩個時辰內服用解藥才能活人,過了時辰就沒有回天之力,你可要好生把握。”
看著離宮門越來越近,幾個守門的差人正在職守,怕是要在那裏費翻口舌,又要耽誤些時候,好在有皇上的密旨他們應該不會刻意為難。其實這棺材裏躺的人也是熟識,想想自己這些年的過往,也算是從那天開始與這個主子結的緣分吧或是更早呢?
記得那天算算我跟著公公也不少日子,一早兒,公公就叫了我說是有要事讓我辦。
“德柱兒,你給雜家記住了,待會兒見的主子不比別人,你好生伺候著。”
“是,奴才記住了。”忙應著李公公,可腿腳上也不敢馬虎,緊著著公公身後。
當初家裏窮,我就把自己賣了宮裏來,反是家中哥哥早就娶了嫂子有了孩子,不愁我這香火。淨身時疼的緊,和許多個與我一樣的人同命的,我們淨身後給安頓自一間屋裏,屋裏臭烘烘的,躺了十來號人。幾天的煎熬,能挺過啦的不多,還好菩薩保佑我,活著從那間房中走出來。
真的成了一個太監,一個閹人。
第一天派活的時候,大家排成幾行,來了幾個體麵的宮女,挑挑揀揀的給主子們選人。我頭垂在那兒,看著眼前的繡鞋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