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為阿哥或是王爺,所以他自然不知曉這件喜事的來龍去脈。
自古都是“福禍相依”,老大夫還沒走,外頭月草慌張的進來,還未說話就聽雪兒一路叫著:“額娘,我和皇阿瑪回來啦!”
我一下癱軟在床上,盯著門口那雙眼熟靴子先後邁了進來。
老大夫有些皺眉,後視恍然大悟,忙跪下來磕頭道這:“草民該死!該死!......”
四阿哥也是一臉驚呆,木然的道:“這個傳信兒的奴才!”
倒是康熙,看見屋裏這樣景象笑了道:“朕提前回來兩三天,老四啊,你也不要自責。”顯然他意會錯了四阿哥那句話,見屋裏的人還是以往的模樣,看見老大夫的藥箱,才斂了笑問:“怎麼,妙格兒身上不適麼?”邊說著,邊踱步過來。
坐在床邊,問著老四道:“自是留了太醫在,還叫外麵的大夫。敢問大夫妙格兒竟是什麼病症?”。
那老大夫一身的惶恐,哆哆嗦嗦胡亂說:“草民,草民,請聖上贖罪,娘娘贖草民錯認之罪。”
康熙揮手煩道:“你且罪來罪去。朕隻聽聽朕阿哥、格格的額娘到底有了什麼病。”
老大夫用袖子擦了汗道:“倒不是病症,娘娘是有喜脈,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康熙聽後臉色驟變,卻壓下火氣問道:“幾個月了?”
“回皇上,娘娘身孕已一月有餘。”
“啪!”一陣疼痛,我沒做聲,眼淚卻大滴落下。
雪兒見了,大睜著眼睛,撲到康熙身邊,跪在地上拉著他的衣袖哭喊著:“皇阿瑪!皇阿瑪!別打額娘,別打雪兒的額娘,皇阿瑪......嗚......別打雪兒的額娘......”
康熙拉起雪兒,沉聲喊道:“來人,把雪格格送回房去。”一邊雪兒的嬤嬤趕緊過來拉了雪兒走。
雪兒卻拉住康熙的手,哭鬧著不動,任憑嬤嬤怎麼好言相勸、拽動就是不走,自然也不敢生拉硬拽的怕是擔心傷了雪兒。事情本來就亂成一團,康熙方才也隻是壓了些火氣,被雪兒這樣一鬧,頓時火氣四揚,怒聲叱喝著拉雪兒走的嬤嬤:“養你們做什麼,怎能隨著格格的性子胡來!快些拉她下去!”
終於嬤嬤使了眼色給身後的小太監,小太監哪敢上前,倒是這時趕到的碧環看了情形,忙上前和著嬤嬤拉了雪兒下去,一路上,雪兒聲聲嘶咽,拖在地上全沒了往日格格的模樣,終歸是小孩子鬧著脾氣,嬤嬤和碧環最終和著力氣把她帶出去了。
雪兒哭聲漸漸遠去,康熙一陣搖晃,扶著額頭眼見就要倒下,卻見李德全趕忙扶了去,一旁的四阿哥夜趕上前去幫扶著康熙坐好,就一下子直直跪在地上喚了一聲:“皇阿瑪......”
“啪!”“啪!”兩聲脆響,康熙猛的揮手給了四阿哥兩下,“雍親王啊雍親王,真是朕的好兒子呀!”
“皇阿瑪!皇阿瑪......兒臣,兒臣之罪於難赦......”
“你!你!你!如此行事,朕於何在?!來人!來人,將這個朕的‘好兒子’給朕關起來!關起來!”
話音剛落,兩個侍衛忙過來,攙起四阿哥。他卻不肯起,竟哭著道:“若不是父皇在先,兒臣早就先於九弟納了她,隻是皇阿瑪您......兒臣......無狀了......”話梅說完,直接起身跟著侍衛走了。
四阿哥走後不久,康熙揮退了左右生疏人等,喝了李德全呈上的一碗茶,緩了氣才冷聲問我道:“到底是你、是他?”
我閉著眼搖搖頭,無力的道:“記不得了,那日我醉了。”那天的事情本是說不清的,兩個醉酒的人,迷迷糊糊的做了終於身體的事情,說不得誰的錯。想脫口而出,卻有咽了回去,若是我說了,怕是康熙更不能放過四阿哥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