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人多的緣故,嵐哥、慧慧一掃以前的陰霾也能說笑起來了。眼看這一切都好起來,我這裏卻又給大家添了麻煩。路上我趁著人馬歇著的功夫自己摸索著下馬車,一個沒扶穩從車轅上再下碰了頭,現在額頭上正纏著幾圈的白布,傷口應該出血了正隱隱作痛,現在人也有些朦朦的。
知道自己又給很多人添了麻煩,所以這次我很聽話,乖乖的躺在了馬車上一動不動,全憑碧環和月草他們照顧。
“額娘總是這樣沒邊兒。”雪兒在喝完了蓮子羹後發出了這樣的感慨,“明明不方便還逞強,何必呢?”話語中滿是不屑,想是這孩子終於逮住了我的把柄,畢竟以往都是我教育她的時候多些。我不禁莞爾,有女何求。
馬車慢慢停了,就聽外邊小圓子道:“瑞阿哥吉祥。”接著聲音近了,感覺應該是有人掀簾子進來,那邊雪兒立刻叫道:“瑞兒哥哥,你來看額娘啦?快來坐這兒!”說的聲音響響的,雪兒這丫頭經常做些我和瑞兒之間共同橋梁的角色。@
瑞兒那頭沒說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打量我,也隻好接過話茬:“是瑞兒啊,坐下吧,你皇阿瑪剛剛送來的蓮子羹趁熱喝一碗吧,月草,快給瑞兒盛上……”
“雪兒,皇阿瑪叫你過去,說你在這裏太吵了。”瑞兒直接的打斷我的話對雪兒說著。
我可以感覺的到,車裏的空氣冷了許多,起碼我知道月草和碧環是為我一歎的。“哦……”雪兒半天才崩出這樣一個字,這件事情對她來說也是個尷尬。“額娘,我先去阿瑪那兒了。”說完感覺馬車一顫估計是兩個人下了車,接著馬車有嗎吞吞的走了起來。。
我把臉背向月草和碧環,偷偷歎了口氣,心裏不是滋味。
“姑娘,姑娘?”碧環試探著叫著我。
“嗯?”我淡淡的應道。
“想開些,總會好的……”她在安慰我,可聲音落寞許多,想是又想起簫默了,這半年來她總是把這句話掛在嘴邊,總四在抱著自己的孩子時才會這樣說,我想說這話是她是盯著孩子說的,畢竟那時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和寄托,剛剛她也是如此吧……。
等到了行宮,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睡醒來,被月草迷迷糊糊的攙下馬車眼前模糊有些影子,我隻當是睡的不醒,就直接進了屋子又接著睡下了。
半夜起來口渴,睜開眼睛看見雪兒在身畔睡著,把她挪了挪,下地借著燭光去找水,不料還是驚醒了一旁塌上守夜的月草。
“姑娘怎下來了,仔細別摔了,要什麼盡管叫我就是了。”說完大了哈欠。我心裏不由笑道,自己困成什麼樣子了還來顧及我,便隨口道:“這怕什麼,你點了蠟燭,還怕我倒了不成?”說著自己倒了水喝。
“啊!!!”月草一聲驚叫,嚇得雪兒忙起身,驚慌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姑娘!姑娘!你認得我是月草了!?”她驚疑不定的問這我。
我點點頭,奇怪這丫頭今天怎麼了,不對……好像是有哪些地方不對勁……是哪呢……
“來人!來人!快快,快傳太醫,姑娘,姑娘認得我是月草了!”
聽了這個,雪兒才意識過來,跑到我跟前叫著:“啊?額娘,額娘,你又能看得見了,我是雪兒雪兒啊,額娘,是我啊!”
我…..又……看得見了……我複明了……自己有些不敢相信,使勁的掐了自己一把,又忙捧起雪兒的臉仔細看看,才發現這不是在做夢,我又是個正常人了……就這樣簡單的變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