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草,把櫃子裏的蜜餞替我拿來。”我淡淡的吩咐著。接著一個不大的瓷罐放在手上,熟悉的打開蓋子放到桌子上,伸手從罐子裏拿了個梅子放在嘴裏,再抬抬手示意月草說說今天她從那些宮女太監那裏又聽到了什麼。
“姑娘每次都是這樣,像是在聽戲似的,左手茶碗右手零嘴兒的。”看來月草有些埋怨了,我嗬嗬笑著說:“你家姑娘我看不見,隻能憑著你這張笑嘴說了,那還不快點的唱來?”
一雙手及時的拍著我的後背,“得得得,您還是別在笑了,待會兒要是嗆到了小方子他們又該說我了呢。”遞上茶杯讓我抿上一口,月草才說道:“聽德柱兒說,今天大殿上皇上發了好大的火氣呢,說後宮不幹政,說子繼任起就已經立了不殉葬的立法,皇上還把那些大臣們上的密折都扔在大殿上了,呼啦啦的,跪了好些個大人,德柱兒說當時他都嚇的跪下了。噢,對了,德柱兒還說,皇上說了'你們這些上密折的,朕並不是老得昏庸了,你們在想些什麼朕自然知道,如今這樣,你們還想把寶壓在誰的身上',成了,姑娘歇歇吧,待會兒等到了晌午雪格格就要來請安了,興許瑞阿哥也會過來,我聽著今天教騎射的師傅納妾不來教習了。”說著,我聽見身後就是一陣整理床鋪的聲音,這個月草……
“月草,我還不累,才剛剛起來……”還沒說完,這丫頭一把把我按在床上,蓋上被子。“那幾躺著,待會兒月草就搬個凳子來坐在姑娘跟前秀花,閑閑的扯上幾句您就睡著了。”說完果真是拿了凳子過來和我閑聊。
東聊西扯的,時不時的“你們這些上密折的,朕並不是老得昏庸了,你們在想些什麼朕自然知道,如今這樣,你們還想把寶壓在誰的身上”這句話總出在腦子了,仔細想想,在這個朝代又是這樣的現狀,隻要什麼事情是能和權利沾邊兒大多是會被那些為此鬥爭的人利用到徹底。
那這次我的事情是不是被誰利用了呢,倘若先把不是被利用的這個結果給仍在一邊就剩下被利用了,現在朝中也不過是四阿哥和八阿哥,還有剛剛冒頭的十四阿哥,如果加上十四阿哥的話德妃那邊也要添上一筆,這隻是算上德妃和十四阿哥的那邊,如果是四阿哥和八阿哥,緣由我和簫默的關係,等到我死了定會有好事的人給簫默也加上罪名,那除掉我等於大大的打擊了四阿哥……如此的複雜之爭定是會殃及到瑞兒和雪兒,雖然說康熙目前不把大的希望寄予給瑞兒了,可在那些為權利而活著的人來講,瑞兒即使不被給予大的期望也是有那個“被廢再立的太子”作著比較,畢竟誰都知道的太子可以廢了再立,那麼期望也能沒了再給。既然遇到了如此機會何不斬草除根。
斬草除根必定先除了我這個不在後宮名冊的人,但凡我一命嗚呼了兩個孩子就要過繼給別的嬪妃撫養,那時再來對付瑞兒、雪兒真是再簡單不過……如此看來太後臨終前的那些肺腑之言到頭來給我帶來的是個巨大的災難。
當我還為這次的事情是為了權利而產生的還是為了其他而產生的時候,竟然有人給了我一個明白的不能再明白的答案。
簫默被人參奏“貪墨賑災銀兩”且是證據確鑿。
“這是怎麼會事兒?!你說啊?!”我從椅子上起來,茫然的衝著他的方向走兩步。早早的,就讓小方子截下下朝準備回府的四阿哥,等到他剛到麵前我遣退了一幹人等,就立刻問他簫默的事情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