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來現在已經是六月的天氣,真正的烈日驕陽。離策旺阿拉不坦劫持著我已經有一月有餘, 也就是前五六天的事情,在馬車上狂烈的奔波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暈頭轉向間就來到了這裏,我不知道這個地方叫什麼,也不知道這裏到底離京城有多遠,我隻知道一個月的馬車顛簸,我被策旺阿拉不坦嚴密監視的帶到了這兒,並且這一定是草原,通過那些蒙古人對他的尊敬我斷定這裏定是他的天下。

語言不通,力量單薄,和他族人、手下對他的忠誠,以及對我這個外來人開始的有意無意的排斥,正是策旺阿拉不坦對我放鬆警惕的原因。

也是因為這個,來到這裏的第三天,我帶著那三天好不容易積攢的食物趁著夜深的時候偷偷的用刀子劃開了侍衛守著的蒙古包鑽了出來,不過,也隻是剛剛鑽出來,還沒來的急站直身體就別兩把彎倒架住了脖子。

接著頭上就傳來了略帶著讓人聽著不快的笑聲:“嗬嗬,怎麼?格桑花,這蒙古包的門開的是不是不和你的心意?”

我知道,初次逃跑就這樣失敗了,除了抬頭用發狠的言聲瞪他以外我做什麼也是白費功夫……

隨後他撿起地上的包袱,打開來。看著裏麵的刀和積攢的食物頭也不抬的笑著說:“你們漢人不是有‘路不拾遺’的說法嗎,怎麼格桑花的作為倒象是偷盜呢?”說完包好了包袱站起身來說著:“你真是不聽話。”接著轉身用了蒙語對著周圍的人說了些什麼,再然後我就被帶到了看守更嚴的這裏。

還是蒙古包沒錯,布置的也舒適。圓形的蒙古包一周都有侍衛不離片刻的把手。沒有交流的軟禁,沒有人給我送吃的東西,沒有人給我送喝的東西,較為鋒利的東西在這裏也找不到半件,除了壯實高大的婢女來收拾房間就在沒有人來過。直到今天,策旺阿拉不坦才拿了烤羊腿給我,也是來到這個新蒙古包裏我才見到了除婢女之外的人。

噴香的羊腿,大小適合的剁成了碎塊兒,吃起來方便了許多。有時侯細節反映人的最真麵,看著手中的羊肉就能獨見送東西來的人是極心細的。其實一個多月的相處下來我發現策旺阿拉不坦這個人要比那一年時的要和善、細心的多。就拿一個多月的馬車生活來說,他能時時注意我的生活,適當的時候會讓我出來透風,但是也適當的把我看的更嚴謹。想當初他和太子的聯手做過的事情……許多的過往還象新鮮的一樣能在眼前閃過,那時的策旺阿拉不坦和現在的相比較起來真的是有些判若兩人的味道……也許這才是他的真正麵目……

“沒想到你是這麼細心的一個人,這與我對你的認識是不一樣的。”擦擦手上的油,我指著盤子裏還剩下的羊腿說著,聲音裏還帶著些幹燥的嘶啞。

他也是歪嘴一笑,沒說什麼隻從身旁遞過帶來的水袋。

三天沒喝到水,這個誘惑也不小呢,不猶豫的接過來,打開往嘴裏灌著,真是“久旱逢甘露”。

“你是說那年冬天的事情?”

聽他這樣問,我停了喝水的動作,看向他,終於還是點點頭。

策旺阿拉不坦笑著仰身躺在地上的被褥上,說道:“妙格兒,人活著多是不容易的,尤其是天生有操縱權利能力的人,如果你想得到什麼,在自己羽翼還沒長成的時候,那,就不要象太子那樣象發瘋的牛一樣,到處炫耀自己的力量。看看現在的你,三天前要是好好的聽話何苦餓著?你就是要吃些苦頭才會安靜的聽話,這倒是真應了那個人的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