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太子,緊緊見過他兩麵,一次是在“宴賓樓”,一次是在“養性齋”。書上曾記載過這位太子,康熙對他要求甚嚴,布置的作息時間也很緊,當時我看了一下,就覺得簡直比我高考的時候還刻苦。太子沒有辜負期望,在學業上表現的很優秀,教他的師傅也是對他的學習讚不絕口,按說他詩書騎射都是他們兄弟拔尖的,又有父親的疼愛,好好的表現一下那個位子勝券在握,可是偏偏為了一點小事鎖不住耐心,沒有了康熙那份最重要的寵愛還弄丟了皇位。我聽他的說話口氣也沒有輕浮、嫌惡的意思,隨著大家坐下,坐在了太子的旁邊,隻不過我把洛梅從蒲團上擠了出去,她把小圓子擠出去,小圓子再把小全兒擠出去,小全兒隻得一臉苦瓜的席地而坐,倒是小十八,又一次膩在我懷裏,還順手借著我的鬥篷把自己裹起來了,隻露出手和腦袋,象個小袋鼠似的。
氣氛一陣寂靜,大家雖然都坐下了,卻沒有了剛才的熱鬧勁兒,也沒有了聽完歌的悲傷勁兒,什麼勁兒都沒有,就是死氣沉沉的,嗬嗬這不是等於明擺著對太子說:你來了,我們樂不起來!太子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麵子上肯定掛不過去,我偷偷的瞥了身旁的太子一眼,卻意外的看見他的眼底滑過一絲落寞,嘴角也微微的彎了彎又迅速的扳回去了,我收回目光,這就是那個小說裏荒淫無度,沒有才德的太子麼,他應該有糜爛的生活,不可能在乎這些微小快樂的,可是在他眼裏剛才明明流露出了落寞也許書上說的太片麵了
看來隻有我主動的把熱烈的氣氛找回來了,“太子爺不是還要聽妙格兒唱曲兒嗎?”太子詫異的看著我,他沒想到我會主動和他搭茬兒,眼裏有了些光亮,在我看來還有一些感激,我對他笑笑,把目光對準其餘的人:“剛才是我不好,本來挺高興的都讓我給唱沒了,妙格兒這就向大家賠禮,給各位唱個起勁兒的!”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思◎兔◎在◎線◎閱◎讀◎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複開疆
堂堂大清要讓四方
來賀
我就知道,《軍中綠花》能讓這些錚錚男兒們悲傷,《精忠報國》就一定能讓他們變的熱血沸騰,必定他們的心中都有著軍旅的夢,都有著戰死沙場的豪情,在歌聲中,本來沉悶的氣氛又漸漸的熱鬧,巴不朗幾個又拚起了酒,幾個人還大大方方的給太子敬上了幾碗,太子看著這突來的變化顯得高興異常,和十三他們大聲談笑,有時說道興起處還會豪爽的“哈哈”大笑,洛梅他們幾個也在一旁切切私語,氣氛挑起來了,直到我的歌唱完了大家也沒有發覺,還是熱熱鬧鬧的,看著這真正的篝火晚會我也從內心處高興。
“妙格兒?”小十八拉拉我的頭發,我低頭看向他,他又示意我伏下`身子,我照做,十八湊在我的耳朵上小聲的說:“我太子哥哥從來都沒有和我們這樣過!妙格兒你真厲害!”
我高興的看著他,小聲說:“我很厲害嗎?那能不能勞煩十八阿哥活動活動,我的腿都麻了。”十八轉轉眼珠,反而故意往下沉了沉坐的更踏實:“叫本阿哥起來也行,今天我要在妙格兒你的帳子裏睡,你也象哄靖琳姐一樣唱曲兒哄我睡覺,成不成?”
不曉得靖琳都和誰說過我會唱搖籃曲,我撅了一下嘴對十八說:“唱曲兒成,在我那睡不成,你可是個阿哥沒事往女孩兒的帳子裏鑽什麼,就不怕你皇阿瑪說你?”
他“嘿嘿”一樂:“不會的,今天我和皇阿瑪說了!”聽他那聲壞笑我就知道準沒好事兒,我看著他問:“你和皇上說什麼了?”
“我說,我帳裏的奶娘病了。”根本不可能這麼簡單,我不出聲沒有表情的等著下文,“皇阿瑪說再派個嫫嫫給我。”“恩,然後呢?”小十八看著我,眨眨眼睛繼續說:“我又說我想我額娘了,皇阿瑪就說讓我就去德妃娘娘那兒,然後我說:‘皇阿瑪,兒臣想去妙格兒那兒,上次她給靖琳皇姐唱搖籃曲來著,兒臣的奶娘唱的不好聽!’”說到這他得意的一樂,學著康熙的口氣:“哼,朕看你的奶娘根本就沒事,倒是你的腦子裏長蟲子了,算了,算了,你先回去吧,朕應你就是了。”
靜靜的聽完了十八所說的話,想了一會兒,終於明白了,怪不得今天的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