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說的是戾氣,還有堤壩!”顧邊城沉聲說道。戾氣?王佐和康矮子都被這個名詞嚇到了。在戰場上他們無所畏懼,生死由命,但若是得了疫病,那般淒慘死去,還不如一刀殺了他們痛快。疫病不同於戰爭,而是老天爺對人性貪婪好殺的懲罰。
“我終於懂了!”顧邊城臉色大變。那些氏族的屍首定是用來製造戾氣的,有人想要掘開堤壩,讓水勢加大,好能擴大疫情,好生毒辣!他猛地站起身來大聲下令:“王佐,點召人馬準備出戰;康仁,你速去鬆岩城通知:王爺,有人要掘壩放水,傳播戾氣!讓鬆岩城準備藥草,以備不患,同時計他去通知在赫蘭的燕帥,我軍士兵居於野外,必靠近河邊,這幾日,屍首越來越多,保不齊戾氣已生!李大夫,你做好防疫準備,再有浮屍,小心處理!”
“是!”眾人轟然應命而去。
顧邊城回身輕輕撫了水墨麵龐~下,輕聲說:“等我回來!”說完即轉身大步離去。他知道不用吩咐軍醫,軍醫也會盡力而為的。他心裏有點後悔,早知就讓譚九跟隨出征,現在必可保水墨無事。他翻身上了赤鴻,接過頭盔係緊,不再多想其他,不隻為了水墨拚死帶來的消息,更是為了數十萬天朝士兵和邊境百姓。他大聲道:“跟我來!”
李振負手站在河邊,這條河在天朝境內不算寬闊,他嘴上蓋著沾滿防疫藥物的白布,那些正在掘堤的士兵也是~樣打扮。果然,他還是比我狠毒,所以他才能當上皇帝嗎?李振嘲諷地想。不管如何,現在還是盟友,至於彼此之間那點血親,對於王者來說,狗屁不是吧。決堤放疫,有違天和,他既然不怕報應,自己又有何懼?
“嗖……噗!”李振身邊的近衛雙目圓睜,撫著胸口倒地身亡。“敵襲!”士兵們驚叫。老耳早就擋在李振身前,低喊道:“是驃騎!”李振也看到了驃騎軍熟悉的黑衣銀甲,為首者赤馬銀槍,招招斃命。李振咬牙道:“顧邊城!”
李振飛身上馬,抽出長劍,迎上前去。老耳感覺不妥,趕忙跟上。見李振殺出,顧邊城催赤鴻加速,銀槍舞出無數光影,驀然~刺,李振就看見槍尖已近在眼前。他大喝~聲,縮頭伏在馬上,同時長劍上撩,“當”地~聲,李振手臂隱隱發麻。他武藝不弱,但在戰場上,神將何人能敵?
兩人錯身而過,李振正欲跳轉馬頭再戰,就聽老耳淒聲怒喊:“主人小心!”同時一股勁風直襲背心,竟是顧邊城殺了~記回馬槍。李振躲無可躲,隻好鬆韁脫鐙,想要借著摔下馬的勁力躲過一劫。可顧邊城這~槍太急太狠,李振剛~鬆手沉肩,向左側歪倒,隻覺得頸邊劇痛,他“啊”地痛叫~聲,摔落馬下。
“主人!”老耳急紅了眼,長鞭脫手而出向顧邊城銀槍卷去,同時再甩手,點點銀光,直射顧邊城後腦等要害。老耳的情急拚命,讓顧邊城也不得不閃躲。老耳尋機跑到李振身邊,單手用力將受了重傷的他再度舉上馬,用力一怕,戰馬狂奔而去。幾個親衛也跟了上去,保護著李振殺出重圍。
顧邊城掉頭想追,老耳卻正麵擋在他跟前,怡然不懼道:“你們留下了我一隻手,現在這條命也給你,想殺我主人,萬萬不能J”顧邊城眼中寒光乍盛,“擋我者死!”他毫不留情地一槍刺出。戰場留情,既看不起你的對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