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怎麼可能?”
躲在窗戶後頭,秦陽捏著手指輕輕地掀開了那肮髒油膩的窗簾一角。然後,用極小的聲音狠狠詛咒著眼前的“小驚喜“。
不能說秦陽不夠鎮靜,畢竟昨天這家夥才以為這次自己逃得夠遠夠隱僻,可以過上新的生活,不用再考慮跑路的事情了。
現在他眼中,學生時代最呆板的課程都比這種日子有意思,起碼不用三天兩頭地換地方,也不用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但他輕鬆的日子就過了一晚,這些催命鬼一樣的渾蛋就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這速度可把秦陽嚇壞了,跑路這麼久,從來沒試過躲不夠一個星期就被人找到的。
想不到自認為完美無瑕的計劃,居然隻是紙上談兵!
透過粘滿灰塵的玻璃,秦陽小心翼翼地觀察樓下的狀況。
他清楚地看見那群體型各異,但是表情都一樣的人。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秦陽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不過秦陽隻認識當中領頭的西裝男。
西裝男是一群人裏最老也最凶惡的,叫做小王。
小王這稱呼實在是太常見了。但秦陽絕對忘不掉了第一次和他見麵的情景。
這位西裝控小王先生,提著黑皮公文包帶著一幫人,走入秦陽的家中,二話不說就將大門砸爛!
西裝之下一副流氓的樣子!
這就是秦陽對他的第一印象。
小王追了秦陽好長一段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裏,秦陽的身影都變得佝僂與瘦弱,一下巴的胡渣,半睡半醒的散漫眼神配上鬆散的眉頭。
說得感性一點,是充斥著一股滄桑頹廢又憂鬱的氣息;
說得現實一點,就是一個流浪漢。
兩種標準的差別在於,你是否能聞到隱隱散出的酸臭味。
他撓了撓略長而濃密的亂發,罵罵咧咧地說道:
“真是扯他個蛋,他們難不成還能調用交通攝像頭來找人?”
秦陽輕輕放下了窗簾,邊搓著下巴的胡渣邊小聲說著:“真這麼能幹,大概不用來找我追什麼債了,嘿。”
樓下“能幹”的小王先生,似乎並不確定秦陽具體所在位置,正在一家一戶地詢問。
但小王既然能確定秦陽人在這一區,想必遲早能找到自己,秦陽時間不多了!
他打開了手機,上到一個熟悉的網站,發了一張貼子
標題名為:
《被追債人堵在樓下了,怎麼辦,在線等。急!》
順便在偷偷地拍下了周圍環境情況,
沒過幾分鍾,秦陽的貼子就有人回複了,而且不止一個人。
一樓:老哥來一套軍體拳?
二樓:老哥穩,又來直播跑路!
三樓: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樓主別慫,和他們正麵剛起來。
求助無門的秦陽熄掉手機屏幕,知道這時候隻能靠自己了,努力轉著有點發僵的大腦,想方設法要規劃出一條逃脫路線。
他的一號方案。就下麵肮髒陰濕小巷裏的一台摩托車
從正門突圍肯定是不行的,秦陽自己也知道小王已經帶人堵住了這條巷子。
從屋頂之間逃,自己那半殘廢的身體有吃不消,而且跳房子的這種高調行動,太惹人注目了。
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秦陽馬上想到了一個比較可行的辦法。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