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小的卻隻有趙芸聽見了,隻有她聽見了這句飽含深情的呢喃。
自始至終,淩煙隻看了趙芸一眼。
趙芸碰了碰依然在失神的陸彥,聲音冰冷的不真實:“她這是徹底放棄你了?”
陸彥終於收回那一瞬的失神。
“嗬,她還真是無情啊。”陸彥自嘲的笑笑,揉了揉太陽穴,裝作不在意般隨著人流繼續向前走去。
趙芸忽然拉住陸彥的胳膊,陸彥低垂著頭,視線自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寸寸挪到趙芸的臉上。
“我有事先走了,秦風那妖孽你給我跟緊了就行,將來我們倆結婚了反送你個大禮包。”趙芸將手收回,最後扔出幾句話轉身就走了。
陸彥低低應了一聲,兩人就此分開。
淩煙剛走進流行線裏麵,一眼就看到了裏麵的櫃台上的咖啡杯,抬步就向前走去。似乎完全沒有將剛剛與陸彥相遇的事情放在心裏,表情怡然自得。
忽然旁邊出現一隻手將櫃台上的咖啡杯拿走,淩煙先是詫異了一下,等到看清楚旁邊的人時,驀地覺著後背有些刺痛。
“怎麼?趙小姐不是來找我賠車的吧?”
趙芸搖頭,將咖啡杯放回淩煙的手裏,答非所問:“一個人的生活真的沒有那麼容易吧?”
淩煙手中的杯子應聲而落,趙芸快速伸出手接住,反手利落的放回櫃台上。
這一句完全刺痛了淩煙,一個人的生活真的沒有那麼容易的。
淩煙收回情緒,也揉了揉頭,像是頭很疼的樣子,向旁邊的服務員招手問:“附近有休息室或者茶館類得地方嗎?”
趙芸在旁邊看著和陸彥如出一轍的動作,挑了挑眉,和服務員一起走向旁邊休息廳。
趙芸一直在旁邊冷眼觀察著淩煙,她一直旁若無人般向前走去,手機響起時,會先抿嘴將微笑扯到最標準的位置上,然後有禮的說話,說話的內容無非是工作上的事宜安排,卻讓趙芸有一種錯覺——淩煙是掌控一切事物的人,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這些都間接的說明著淩煙的幹練性格。唯一讓淩煙麵上的表情有些不同的,就是初見自己時的詫異,但也很快的偽裝好自己。
旁邊休息廳以暖色為主,幾張椅子幾張桌子,桌子上俱都放著流行線的廣告書籍,更是每張桌子上都擺著琉璃花瓶,花瓶裏麵放著鮮豔的玫瑰。
趙芸不是拖遝的人,坐下之後直奔主題:“淩煙小姐,我不是來找你賠車的,我是來談陸彥的。”
“哦?你不是應該找蘇妮嗎?”
冷麵的趙芸這一刻徹底對淩煙改觀了,怪不得陸彥這麼多年就念著她這麼一個人。
冷靜,自持,就像個高傲的玫瑰,偶爾又釋放著小女人的癡態。
“陸彥在我父親的公司上班後,我認識的他。他那時候很瘦,很瘦,瘦弱的讓我以為他是個營養不良的孩子而已。後來他叫我芸姐,我便開始了解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嗬,說這幾句的意思是說,我把他當弟弟,不想見到他因為你再次陷入那些折磨。”
淩煙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屬於你的那些流言是陸彥幫你解決的,你曾經的同學沒有一個來問你這件事情、揭你的傷疤吧。在你們旅遊前,陸彥用彭曉慧的手機給你打了一通電話,她知道了你的電話、將事情謠傳出去的。你姨媽的事情,是她聽到過陸彥和程家言的對話,她又加以調查後,知道的。他和彭曉慈在一起,是因為彭曉慧手中拿著你站在他父親病床前的視頻。那段視頻裏麵顯示的是你殺了他的父親,他忍著對你的恨去勾引其他女人,隻為了拿回那段視頻,因為如果那段視頻被彭曉慧公開,你將沒有未來。至於你對他的恨,你見過他身上的疤痕嗎?那是他為了救你的家言學長所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