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墨時樈耳邊都是自己沉重的喘息聲,胸口隨著呼吸不斷地起起伏伏。
反複的進攻不是她一貫作風,因為這樣給她的體力會帶來太大的消耗,就如同此刻她肺已經像是要裂開一般。
更遑論背部那道巨大駭人的傷口,然而疼痛使她的意識越發的集中。
她背後的衣物被那一擊直接劃開,露出一道紅白的傷口,那一刀深可見骨血液不斷往外湧出來,順著纖細的腰線往下滑隱沒在下麵的衣物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透支,或者是因為失血過多墨時樈原本深夜般的眸色此刻變得有些淡了。
更甚至有一種隱隱發紫的痕跡,但是張恒並沒有察覺到這其中的貓膩。
在墨時樈不遠處站立著的張恒也是微佝僂著腰,用手捂住腹部的傷口,但還是有鮮血不斷地從他的指縫中溢出來。
兩人對視著眼裏都是對這場較量的勝利勢在必得,血液多久的流失讓他們臉色開始泛白。
張恒另一隻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仿佛是承受不住刀身的重量,墨時樈瞥了一眼他的手嘴角輕勾起一抹弧度。
眼神裏有些不屑,張恒也注意到她身邊的風元素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
也猜到了墨時樈現在不過是強弩之末,與他並沒有多少差別。
在會武台附近僅剩的零散幾人,紛紛在心中押注。而早前看穿這個會武台是個陰謀的那幾個人,看到這番景象立馬就往外走。
遠離這些大人物的恩怨是非才能過得長久,他們都深諳這個道理。
台下氣氛熱烈,而擂台上則是一片死水般的寂靜,相隔不遠的兩個人對視著。但是慢慢的在墨時樈意味不明的笑眼裏,張恒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險。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間會武台上一片火焰升起。漫天的緋紅,在擂台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圈,火焰像液體一般緩緩流動,不一會兒就刻畫出一個巨大的圖案在兩人腳底。
墨時樈看著他眼神漸漸變得淩厲起來,整個擂台被升起的火焰淹沒。她往張恒的方向邁出一步,身後的火焰就隨之收縮一步距離。
慢慢的她走到了張恒的麵前,張恒就這麼看著她靠近。直到隻剩一步之遙時,張恒突然伸手往墨時樈抓來,隻可惜墨時樈早有準備猛然後撤一步,直接退出了那個火圈。
這時候,兩個人之間隔著一道火牆。墨時樈看著裏麵的張恒輕聲喃喃道“方才我一直在想要如何才能打贏你,而現在我才發現你從來不配成為我的對手。”
墨時樈說著輕笑了一聲,雙手自然的抬起霎時間淩空而起,風元素在她指尖跳躍一點一點被擠壓變得淩厲。
衣袂翻飛的墨時樈把玩著手中的風刃,低頭俯視著陣法裏的張恒輕挑了一下眉。
如果張恒仔細回想,就會發現這地上的圖案就是之前墨時樈進攻時的路線。
她就是有備而來,她之前的某些看似不合常理的動作都是為了眼下這一刻。
之前在僵持的時候墨時樈就在想要怎麼才能取得勝算,百思不得其解後突破間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