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2)

名其妙跳了一整天。

蝶兒呢?大門鎖著,燈也沒亮……他衝進門,再次感覺到房子裡空蕩蕩的氣氛。

她又走了?

他著急地四處尋找蝶兒的蹤影,乾淨整齊的臥室裡,衣服、行李箱都不見了,隻剩下床頭的那瓶香水,當他瞧見瓶身上掛著閃爍的兩克拉定情戒指時,整個人頓時感覺被抽空,整個心都空掉了,他頹然地倒在床上,將臉埋在枕頭裡麵。

沒有哭泣,沒有咆哮,他連感覺的力氣都沒有,隻有無聲的沉痛……

宇風三天沒到公司上班了,望著那個空蕩蕩的座位,周仲新應該開懷大笑,意外的他卻一點也不開心。

苦撐了這麼多年,就為了報復宇風,也趕走了蝶兒,他卻感到後悔,醒悟到他不但恨宇風,卻也喜歡宇風,他們是朋友。

他每天晚上都作惡夢,夢到自己殺死蝶兒,然後被嚇醒。

蝶兒離開前所說的那些話深深擊中他的要害,喜歡一個人,應該是希望對方能過得幸福、快樂……這些年來,宇風拿他當朋友,將他找來公司並且大力重用,有著知遇之恩;就算追溯起以前唸書的時候,宇風也隻是少爺架子大了點,情緒較喜怒無常,但是從未真正傷害過身邊的人。

主導了宇風和蝶兒的分開,他沒有得到報復後的筷感,他一點也不快樂,反而還覺得對不起他們……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他應該要好好的彌補。

想通後,過往的怨念立即轉為清明,周仲新馬上開著車子,飛奔前往淩邸。

宇風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看起來像是睡著了,這三天他不吃不喝,就這樣靜靜地躺著。他不懂為什麼活著會這麼痛苦,他再也受不了蝶兒又棄他而去的打擊。

周仲新破門而入,保全警報聲大響,他跌跌撞撞地衝上樓。

乍見宇風倒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周仲新的心臟有半刻停止,衝上前去試探他是否還有氣息,用力搖晃著他──

「宇風,醒一醒!是我害你,是我逼蝶兒離開你的。」周仲新大喊著。

「你……」宇風因為他的話而張開眼睛,但是四肢無力。

「我也愛蝶兒,我恨她的目光總是在你身上……我對你累積無數的恨意……好久了……」周仲新握住宇風的手。「請原諒我的愚蠢,希望我們仍舊是好朋友。」

「該死……我真想狠狠揍你一頓……」宇風又氣又急,卻一點力氣也沒有。「蝶、蝶兒呢?」

「趕快去找蝶兒吧!你一定要娶她,她懷了你的孩子,我祝你們幸福!」周仲新真心地說道。

孩子?宇風的腦袋彷彿被敲了沉重的一記,他憶起曾對蝶兒說出那樣殘酷的話……他真不是人,他一定要向蝶兒懺悔。

「阿新,我沒時間了,你快幫我換衣服,整理行李,載我到機場去搭最快的一班飛機,我想直接飛往意大利。」宇風力圖振作,讓意識保持清醒。

「可是你的身體……」周仲新擔心地停下手上的動作。

「我到飛機上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體力很快就會恢復。」宇風堅決地回答。

「好!」

他們重新燃起新的友誼。

在周仲新的協助下,宇風順利搭上最近一班飛往意大利的班機。

他告訴自己並立誓──一定要贏回蝶兒,否則他的生命也沒意義了。

蝶兒沒有立刻回到威尼斯,她在羅馬兜了好幾天。

日子就像往常一樣靜靜流過,一樣的日昇月落,日子還是得過下去。隻是,她好想宇風,想到心都碎了……

過了好幾天,蝶兒才回到威尼斯,出現在路琪塔麵前。

路琪塔本來還是對她十分冷淡,當看到蝶兒的眼睛因哭泣而紅腫得像小白兔,她總算軟化了。

「唉……妳怎麼了?我沖杯黑咖啡給妳。」

蝶兒搖頭。「不了,我要喝牛奶。」

「妳懷孕了?」路琪塔聰明地馬上找出答案。

她記得以前蝶兒曾對她說過,當她戒掉咖啡改喝牛奶時,就是她懷孕了,路琪塔可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嗯。」蝶兒又摸摸肚子。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妳的『隱形老公』呢?」路琪塔的驚訝不校

無助的淚水從蝶兒的臉上奔流下來。

「我好傻,以為隻要堅守一個信念去等,時間也會開出美麗的花。可是我錯了!我癡癡等待,仍是與他無緣……」她慢慢說出和淩宇風所有的情愛牽扯。

「蝶兒……」路琪塔無言以對,看蝶兒這麼傷心,她也很難過。

知道了所有的來龍去脈,像蝶兒這樣癡心、專情的女子,實在無法不讓人為她深深動容。

鈴──鈴──

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路琪塔起身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位形容憔悴的陌生東方男人,他用著流利的英語說:「我要找伊芙琳,我是她的丈夫。」

路琪塔差點尖叫,馬上回頭叫蝶兒出來。

蝶兒聽到那再熟悉不過的音調,她渾身顫唞,一手緊緊的按上了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