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萬盈說著又要哭,我趕緊拿紙巾遞給她。
“其實那晚我跟朋友一起過去,但是我們開錯了路所以抵達碼頭時船已經開走了。”
“那麼說···小波真的有可能回不來了?”
“別別別,你別太悲觀,我覺得既然有人提出交贖金,說明他還是安全的。”
“真的嗎?”
“要不你再問問莊家,看看他們有沒有好消息。”
我喝了一口咖啡,偷瞄鍾萬盈一眼,她不知道在想什麼,半天沒有說話。
“對了,鍾律師,勒索的事你報警了嗎?”
她搖搖頭,說:“沒有,我並不差兩千萬,我隻想讓兒子平安回來。”
“陳洪波的事我會幫你留意,其實我也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她抬起頭看向我,我從衣兜裏掏出一張紙壓在咖啡杯下推到她麵前,說:“請你幫我把這個東西交給奉天康複中心裏一個叫邢野的男人,我不太方便主動聯係他。”
她把咖啡杯拿起來打開紙條看了一眼,點點頭。
我繼續說道:“這件事別對其他人說,你知道我現在跟市局的那些人關係僵了,怕影響不好。”
“我明白了,謝謝你今天能來。”
“不用謝,有什麼情況你再聯係我,能幫的我一定幫。”
鍾萬盈起身離開,我看著她從窗外的路邊走過去,站起身準備離開,肩膀卻被按了下來,林秋陽從旁邊經過坐在我對麵剛剛鍾萬盈的位置裏。
沉著臉色說道:“你來見她怎麼沒告訴我。”
“呃···她就是問了問那天發生的事,問我有沒有參與。”
林秋陽擺弄著麵前的兩個咖啡杯,沒有抬頭接著問:“你怎麼說的?”
“我說我本來是要上船,但是開錯了路等我到達的時候船已經開了。”
“她沒懷疑?”
“哥~~我很精的,不會給你惹麻煩。”
林秋陽這才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不是不相信成成的能力,但這件事你不要再摻和下去,四家的錢已經到賬,一共是一億兩千萬。”
“怎麼多了兩千萬?”
“昨天姓毛的小子企圖逃跑,打傷了誌剛,好在王羽及時攔住,不然事情就敗露了,所以讓他們家多出點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毛一廷怎麼樣了?”
“王羽收拾了一宿,這回老實了,他們四個明天會被送走,你還要看一眼嗎?”
“嗯。”我肯定的回答他。
我坐上林秋陽的車來到郊外別墅,地下室裏因為多了四個男人散發出更加惡心的氣味。
我推開關押陳洪波和莊辰的房門,看見其中三個被鐵鏈拴在三個角落,毛一廷獨自被釘在牆上,連脖子上也有鏈條,一旦體力不支雙腿下滑,人很容易被勒死。
他身上幾乎沒有好地方,鞭子抽打過的血痕滲透了衣服,看起來遭了不少罪。
“誌剛,把他先放下來緩緩,留口氣再掛上。”
誌剛從我身後進來,他頭上纏著紗布,眼神凶狠的瞪著半死不活的毛一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