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出花來,那真實的,涼涼的皮膚就在我掌心中一點點變暖,踏實感無法言喻。望著她的眼睛,我知道自己贏了,那裏麵藏不住的擔心和憐惜,隻為我一人流露。
我改不了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和她在一起,我忍不住想要窺探她的每點心思,每種感覺;對比她的純淨,我忍不住想要隱藏起自己複雜的過往。於是,我使了慣用的手段,對著她耍了些小伎倆,小心機。不過我不明白,如她般傻呼呼又單純的女人,怎麼能在極短的時間裏就將我戳穿?每當她眼中露出失望之色時,我隻覺得一切偽裝都沒了意義,我會慌亂,茫然,靈魂像陷入空蒙中,不再在乎形式,不再斟酌禮儀,隻想瘋狂的留住她,抱住她。用最蒼白的道歉和哀求,用最無賴的糾纏和束縛。好在,她對我有情,我才能一次次僥幸逃脫愛情的懲罰。
直到那日,這已陪伴了我四年的女子,這個我認為還會隨我終身的女子闖進雅間時,她的悲憤瞬間將我打入了萬劫不複的地獄,跟著她的腳步追至樓下,我幾乎控製不住身體的顫唞和心尖的冰冷,若無雲風扶助,腿即要軟下,也正是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她真正在乎的是什麼,突然領悟了,她曾說過的那句話:“真誠、信任和…專一的愛”是何種意思。
我辜負了她,無法為自己做任何辯解,望著她空洞的眼睛,我想,這一次我是真的留不住她了。
慌亂和內疚更甚於以往的每一次,我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些什麼才能把她留下,我隻能像個傻瓜般的重複著“原諒我”。
明明知道她不會原諒,口中卻依然在做徒勞的挽留。看著她滿臉的決絕,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心碎,我愛她這樣深,她愛我亦同樣,可是對於她來說,無論五年十年或者二十年,不能專一對待愛情的男人,在她看來是不值得留戀的。她純潔的心經不得這樣褻瀆!
我自卑了,從沒有如此深刻的恨過自己,我這沾了汙點的男人,還配得上她水晶般的愛情嗎?
剁去自己的小指,不僅僅是為了留住她,更為了對自己的痛恨,給她帶來傷害是我最不願的事情,唯有自殘方能緩解心上劇烈的疼。如果她願意給我機會,我想我會從此做一個讓她放心的男人。
她終於留下,雖然沒有對我說過理由,但我一直覺得,那並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肚裏的孩子。
前幾日,她帶著孩子在院中玩“算星座”的遊戲,我不懂星座是什麼,但看她認真在紙上寫下生辰八字,掐指琢磨的模樣著實可愛,便跟著湊了一陣熱鬧。她算完了孩子星座後,一臉嚴肅的對我說:你是雙子,我早該想到,雙子座的男人注定花心。
我笑看她,她的眼神透明清澈,流動著輕靈的溫暖,一如很多年前我第一次在荷亭見到她時的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那時這溫暖是用來看向沐劍聲,而今天,她的人,她的心,她的溫暖隻屬於我一個人。
於是,我拉起她的手,用我那一貫嘻皮笑臉的態度,裝著不正經道:如果我花心,就讓我孤獨終老好不好?
她無奈的嗔我一眼,氣道:永遠不能相信你的鬼話!我不爭辯,看著她轉身與孩子們笑鬧成一團,眉梢眼角都透著歡欣,心中隻道,我不再保證了,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
三毛,她是那樣一個幹淨善良的女人,我能得到她做妻子,能得到兩個粉雕玉啄的孩子,能讓我愛的人在我的身邊過著無憂的日子,能享受平淡如水卻滿溢著幸福的人生,夫複何求?
釘子:楠楠,你在牆角一個人叨咕完了沒有?過來讓媽媽抱抱!
狐狸:我不讓我老婆以外的任何女人碰!
釘子:我是你媽!
狐狸:你就會這一句,媽也不行!
釘子:……好吧,不抱了,我問個問題行嗎?
狐狸:問快點,三毛在家等我吃飯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釘子:……很快!聽你叨咕搞得情真意切的,差點把我眼淚煽呼下來,但是我沒聽明白,你表了半天的白,三毛那個傻大姐到底哪裏好,讓你這樣喜歡她?
狐狸:愛需要理由嗎?
釘子:不需要嗎?
狐狸:需要嗎?
釘子:不需要嗎?
狐狸:別擋道,讓開!
釘子:……愛,不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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