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纏郎 by 雪櫻
didiao
楔子
在江湖中,新崛起的門派數不勝數,而時下,最讓百姓津津樂道的是一向低調神秘的未門。未門出現不過短短數年,便已是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
雖然未門是人們口中最熱門的話題,但奇怪的是從未有人見過未門主事者的真麵目,有傳聞說是個老態龍鍾的遲暮老人,也有人說是年輕貌美的絕色女子,更有人說其實那是兩個人,眾說紜紜,未門門主的真麵目仍是神秘如初。
與此並駕齊驅的是門內地位僅次於門主的未門四大護法——琴、棋、書、畫。據說個個都生得天人之姿。
種種傳聞讓人更欲掀開起神秘的麵紗,一窺其真貌。
未門,仍是人們心中一個謎……
1
“哈啊——”
打著嗬欠,琴瑟懶洋洋地踱進大廳,看見裏麵沒幾個人,便大大方方地癱在雕花桃木椅上打起瞌睡來。
那個門主搞什麼啊,七早八早地就要人把他從暖暖的被窩裏挖了起來,他還沒睡飽呢!好困……
他的小腦袋一點一點地像在椿米似的,看得隨侍在旁的婢女門不禁莞爾。
“亭,叫醒他。”一進門就看見琴瑟點頭點個不停的柳末音不出聲地坐在上位,等著他什麼時候才發現自己,在等了好一會兒後,終於都不耐煩了。
接到命令,雲亭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給了不知睡到幾重天的琴瑟一個結結實實的爆栗。
“好痛!哪個混蛋敢打我,我要把他砍成十八段……門主!”被人從美夢中硬生生拉出來的琴瑟跳起來破口大罵,完全忘了自己身處何方,直到看見那雙帶笑的眸子。
“醒了嗎?”
“嘿嘿,醒、醒了。”他摸摸後腦勺,尷尬地笑笑。“門主,你特地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我有樣東西要你去杭州分部去拿。”
“拿東西?什麼東西那麼重要?不能叫人送過來嗎?”他皺了皺眉頭。
“非常重要,一定得親自去拿,這是我給你的任務。”“親自”兩字還特別加重了語氣。
“好吧。”他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告退離開大廳,打算回去補個眠。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柳末音也揮手遣退眾婢女。
“門主,您是否算到了什麼?”等到大廳裏隻剩下兩人,雲亭才開口問道。
很少人知道,除了武功深不可測外,其實未門門主還精通命理之術。
“反正是好事。”不過對某些人來說就不一定了。
“那為何非得這麼早傳琴護法來?”
“因為我睡不著了。”
“……”
“你在心裏偷罵我對吧?”
“!”
“嗬嗬。”
* * *
“聽說你接到任務了。”
品嚐著新沏的碧螺春,似乎應該忙得不可開交才對得起世人認知的未門四護法,卻在溫暖的午後,啃著瓜子閑聊。
“消息傳得這麼快呀!”
“不會又是玩你的吧?”四人中脾氣最溫和的慕書情擔心地問道。
他們的門主大人有多壞心他們是最清楚的,一肚子壞水的柳末音有哪一次是單純地派下任務的?也不想想玩死了他們還有誰來給他為虎作倀,不,是作牛作馬。
“無所謂啦!反正我也可以趁機到江南一趟,前些日子打聽到好象有人在江南一帶見過紅袖。”
祁紅袖是琴瑟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在兩人還年幼是,家鄉一次洪災中兩人失散,琴瑟輾轉來到京城,又在因緣巧合下進入了未門。這麼多年來,他從未放棄過尋找祁紅袖,一直不斷地請人打聽。
“瑟,你有沒有想過找到她的話要怎麼做?”一直沉默的宇文棋抬頭望向琴瑟。
“不知道。反正我爹的遺願是要我找到她,那些就等找到人以後再說吧。”因為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瑟瑟,你不會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吧?”四人中年紀最小的水畫倚入琴瑟的懷中,用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圈。
“當然不會。不過,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換下那身礙眼的女裝?”
“討厭!”水畫佯裝嬌羞地輕推了他一下。“人家這樣不好看嗎?”
“別忘了你是個男人,女裝癖。”連一向少言的宇文棋也忍不住開口。
“總比你好!大冰塊。”
* * *
牽著一匹馬,琴瑟悠閑地走在山路上,忙著欣賞路邊的風光。
雖然不知那個門主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出來總比呆在門裏提心吊膽的好。反正柳末音也沒給定期限,那他就給他晃久一點。
正沉醉在寧靜的氛圍中,琴瑟忽然覺得似乎隱隱約約聽到爭吵聲。不甚在意的他繼續向前走,卻發現聲音越來越近。再轉個彎,發出聲音的那群人就出現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