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的手一抖,小提琴差點報銷。
“哎?我說中了?”
“隻是覺得你的音色跟以前比起來,更有人情味…”
“還真猜中了?”
黑眼鏡噌的跳過來,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奇的問東問西。
“我說你家那口子真彪悍啊,英國姑娘都這麼生猛嗎?”
“帶我見見你老婆嘛,什麼樣的姑娘能把你留下來…簡直太折磨我的好奇心了~~”
大魔王沉默著收起小提琴。
拉布拉多犬傻乎乎的,搞不好會被拐走…
所以…
大魔王背起琴盒,優雅的走到喋喋不休的眼鏡仔麵前。
“你滾。”
緊接著就是拉風到飛起的回旋踢——
從此地上少了個黑眼鏡,天上多了一顆星…
“我回來了。”
千辛萬苦打發胖子回倫敦,吳邪到家的時候發現屋子裏隻有小黑貓在欺負小鬆鼠。
“還沒回來嗎?”
外麵已經淅淅瀝瀝的開始下起小雨。
晴朗,對於英國來說總是轉瞬即逝。
看樣子大概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吳邪想著,磨磨蹭蹭往二樓爬去。
客廳裏還擺著雲杉鋼琴,暗黃的色調暈在房間的角落裏,著眼望去盡是曆史的痕跡。
不一樣了嗎?
他低頭看著手掌,略微泛白的掌心紋路清晰。
琴鍵是鏡子,音符就是心。
掀開琴蓋,指尖戳出一個個單調的音符,慢慢的音符多了,就彙成了旋律。
張起靈回去的時候,天開始下雨。
淅淅瀝瀝,不大也不小。
和某一天的情景相同。
他抹了抹額前的雨水,不緊不慢往回走。
不一樣了嗎?
不一樣了吧。
具體是哪裏不一樣了,或許連自己都不太清楚。
可是,的確已經有某些地方發生了改變。
他低頭看著蒼白的掌心。
紋路清晰的交錯著。
隨即合攏,收緊。
有沒有記憶都沒關係。
因為就算沒有了,也可以製造。
他邁開步子往前,音符交錯在雨水裏,越發的清冽。
一聽就知道,是拉布拉多犬。
他站在一塊塊圓石堆砌的石牆下,抬頭看見窗口裏流瀉出的光芒。
咯噔一聲,窗戶打開了,更多柔和的光線掉落下來。
“哎?你怎麼又在那啊…”
吳邪看到他,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