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1 / 2)

習慣,就是從來不跟姬氏重工做任何的交易,而姬氏的總裁也總是很有技巧的避免與她的組織接觸,保持著相當微妙的關係。

在那之後不久,冰糕就留書出走了。

雖然早就知道這孩子的心不在這裏,小冉和風宛樹還是鬱鬱了相當長一段時間。

“所以小冰糕……沒事太好了。多謝你,安倍醫師。”

“這麼多年了,跟我客氣什麼。”安倍亞紀墨鏡下扯出一個露齒的微笑,踩下刹車,“到了,你們趕時間吧?快上去吧。”

跑車在公寓門口轟隆隆地響著油門。

“幫我向風家的小子問好。對了,賬單我會寄到你家的,記得看信箱。”

“……”

“……”

看來下周開始又得增加打工時間了。

她沒有下水道之前的記憶,父母什麼的都完全沒有印象。如果努力回想的話,隻會是黑暗一片,在遇到那名少女之前,她都不敢獨自去回憶這些。

上學,打工,回家做飯,等戀人歸來,這些普通人才有的幸福她之前想都沒想過。

在這些溫暖光環下,過去那片黑暗也就變得不那麼可怕了。也許正因如此,那片記憶現在也偶爾會向她敞開。

那有點像一個古代童話,身穿和服的公主懷抱手中的孩子,武士爸爸放下不離身的刀刃,隨妻子一同入眠。非常溫馨的畫麵。

那樣的父母為何會離開自己,小冉不知道。望著天空,小冉想,能偶爾找回一兩張溫馨的碎片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天空這種東西,就是無論在何處抬起頭,都能與所想之人連接在一起。

和式的宅院中,中年男子茶杯中的梗豎了起來。

這是有好事要發生的預兆嗎?男子笑了笑,不,自妻子離開後,就不再存在對於自己所謂的好事了。

原本追逐自身極限的浪人,卻在終點迎來孤獨的終末。

但偶爾稱得上意外的事還是會發生。他想起那個因打翻酒杯而被手下捉住的女孩,明明是拙劣的偷竊手段還理直氣壯地向自己反駁,因同伴受傷就不顧危險地挺身怒罵。使用茶杯作為武器羞辱作為一會之長的自己,還能夠全身而退的人,她大概是唯一一人了。

男子想著想著嘴角自己都不明白地彎起。和妻子真像啊。

那麼多年後的現在,應該已經是個十足的美人了吧。啜下茶水,無欲無求的浪人生平第一次覺得有些後悔。

[36]風宛樹

正文 風宛樹 風宛樹挎著大包小包狼狽地找到倫敦市郊那座曆史悠久時鍾塔的時候,來到門口迎接她的是一位相當特殊的年輕金發女性。

說特殊,是因為女性身上的氣質不在風宛樹的理解範圍內,那該說是冷酷呢,還是具有包容性的威嚴,她說不上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與母親有些相似的那份與生俱來的頂點氣焰,不用特意強調也能使人心生懼意。

女性幾乎隻是看了風宛樹一眼,便得出了全部需要的結論。

“原來如此,你就是育人所說的埃弗瑞.雷諾家的繼承人。”

女性轉身,風宛樹本該跟著走進校園,腳步卻猶豫了。麵前那座相當古老的鐵門投下碎石廣場蕭瑟的陰影,再加上女性寒冷的背影,都是強烈的排拒感。

“怎麼了,埃弗瑞雷諾的繼承人,你從遙遠的東方來到這扇門前,難道還沒有道別俗世的心理準備嗎?”女性不感到任何意外的吐出質問,那語氣好像在驅趕對方一樣。

這所將世界的異常全部包容在內的最高學府,是如同正常世界倒影般的存在,普通人根本不得其門而入,而一旦進入,抱著半吊子決心的人也絕對出不來。風宛樹想起櫻井育人之前對自己的告誡,心下不禁恥笑自己的無知。這種東西,親眼見到的話會感到害怕是在正常不過的。

然而作為自己的起點,父親出生的地方,如果不能親眼親手去接觸了解,就永遠不可能接觸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