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阿九的高馬尾女人扭頭說道:“都一把年紀了,還什麼皺紋不皺紋的,天天麵膜不間斷,三葉,你不會是真打算當童姥吧。”
抬手撫了撫麵膜,三葉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這輩子就指著這張臉活了,你說我能不好好盡心?”
“切”了一聲,阿九說道:“一邊兢兢業業的熬夜,一邊勤勤懇懇的美容,你還真夠盡心的。”嫌棄之時,看到三葉抬手招呼邊上貓在那的巨大身形讓他幫自己去冰箱拿一罐冰啤酒,阿九切道:“不是說要養生了?還喝冰啤酒?”
沒馬上搭理阿九,從那大如蒲扇用兩指捏住易拉罐的手中接過冰啤酒,啟了易拉罐順手往裏頭塞了一粒紅棗和一把枸杞,三葉先抿了一口冰啤酒,然後長吐了一口氣說道:“所以咯,我不是往裏頭加了紅棗和枸杞嗎?”
啤酒,那是一種生活態度,對三葉來說這跟養生可不衝突。應了一句,再連喝幾口,等著大罐啤酒下肚後三葉這才問道:“對了,你剛打電話給老板了吧,怎麼說來著?”
不問還好,一問阿九頓時來氣,一提自家老板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臉色都沉了,阿九說道:“別提那個老樹皮了,一說他我就來氣,你知道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在做什麼?”
扯下臉上到了時間的麵膜,拍上精華,三葉道:“在幹什麼?”
一巴掌拍在桌上,阿九說道:“居然在水庫邊上和一群老頭比賽釣魚,一個個七老八十的,眼神都不好使了,他竟拉得下臉皮專挑那些老頭捏。你說那家夥還能不能再賤點?老是幹這些沒品的事,我都沒臉繼續呆他邊上了。店是他要開的,可這都開了一個多月了,連單生意都沒有,他居然一點都不擔心,還整天整天不知上哪虛度光陰。那個不要臉的老樹皮,簡直氣死我了。他最好祈禱別讓我知道他把本體種哪了,要不我肯定第一個刨了他的根,剝了他的樹皮。”
越是說,心裏頭的氣性就越足,對自家老板那虛度光陰的性,阿九是極度不順眼的,到是三葉,可沒覺著這是一件多麼不能容忍的事。拿起桌上的護膚品,一點一點精心塗抹,三葉說道:“你都管他叫老樹皮了,這臉皮要是不厚,能叫老樹皮?再說了,單就年紀來說他也就隻能同那些爺爺奶奶混在一塊,要不跟誰?年輕小夥子?他那把老骨頭也得跟得上啊。就他那年紀,當那群老頭的祖宗都嫌叫人占便宜了,不跟老頭混,他還能跟誰混?”
單就年齡來說,跟那群老頭混在一塊也沒錯,隻不過一個多月也不知上店裏頭瞧瞧,這一點的確挺叫人生氣的。
三葉的話,有理,隻不過再有理也不能消了阿九的火。連著又罵了幾句,正罵得上火時,店門口的風鈴響了。
清脆的風鈴聲,斷了阿九的罵。
風鈴響,就意味著客人來。
當下收起大罵老板的話,阿九和三葉齊齊抬頭朝著門處看去。
帶響店門口風鈴的客人是個女人,穿得非常的時髦,人也生得精致好看。本身底子就不錯,加上這個女人十分懂得保養打扮,如此一來整個人看上去就更加明豔。
漂亮的女人,到哪兒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女人,更是能吸引不少人的注目。
阿九和三葉也不例外。
隻不過她兩人之所以對這位女客人上心並不是因為這個女人長得漂亮,而是因為她身上散出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