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gǎn]了。看了一眼車裏,裏麵還有人。他走過車旁邊時,不經意瞥了一下車牌,是他原來的那輛君威的車牌。正要往車裏看,張明傑已經開門下車了。

齊睿看著他,“你一直在這?”

“嗯。”

“那剛才怎麼不叫我?”

“不想打擾你的雅興。”

“好久沒回來了,是想到處看看。走吧,到我房裏坐坐。”

“好。”張明傑從車後座拎出兩個袋子,一個裏麵是啤酒,一個裏麵是吃的。“看,我都準備好了。”

齊睿笑笑接過那袋吃的,“這些年我的酒量可沒長,別想灌我。”

“行了,敘舊,敘舊。今天我們以敘舊為主,喝酒助興怎麼樣。”

齊睿高興的點點頭。兩個人進到酒店齊睿的套房裏。“稍等一下,我讓服務生送點菜來。”

“好吧,這麼豪華的酒店,廚師水準肯定高,我得償償。”

“這對世界各地哪都走的人可沒什麼誘惑。”

“你又諷刺我。”

“我怎麼敢諷刺一級警督,改天弄不好就升到警監了。”

張明傑不笑了,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挽起襯衫的袖子,拿出一罐啤酒咕咕的喝了兩口。“比起這些,你小子不是更逍遙,在美國總部坐在那間又大又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被一群美女和精英圍繞著,幹著自己想幹的活。還住著豪華別墅,沒事渡渡假什麼的,神仙的日子。幹嘛,別這麼看我,我沒調查你,也沒跟蹤你。我一切正常。OK?”

齊睿搖搖頭,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趙剛還在老地方嗎?”

“他呀,為了跟著我,神奇般具然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憑他的資曆是不夠的,他老爸和我費了好大勁才弄到我那。”

其實這些齊睿都知道,隻要一有空閑他的時間就是搜索張明傑的所有相關消息。而張明傑也是,最初的幾年他幾乎一有空就會去香港偷偷的看齊睿,後來被調職,沒有時間了,齊睿也去了美國,他就隻能找機會去。好在他可以利用工作的方便,隨時掌握齊睿的情況。屋裏的氣氛有些僵硬,正好有人按門鈴,服務生的菜送的特別快。

“我們邊吃邊聊吧。”齊睿去開門,把餐車推進屋內。

“好啊。”張明傑也幫忙,先把自己帶來了全都拿出來擺在茶幾上,又把餐車的菜端出來放到茶幾上。整個動作極慢,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麼。

齊睿自己拿起一罐啤酒,也喝了兩口。兩個人麵對麵坐在茶幾的兩邊開始認真的喝酒,以前從未這樣認真過,碰一下,喝一口,再來一口菜,沒有多餘的話,隻有對菜的品頭論足,以及我吃過哪裏的美味,他吃過哪裏的特色之類的廢話。

喝到第四罐時,齊睿坐不住了,“我頂多再喝一罐,你不能拿我跟你比。”

張明傑笑笑,“那就隻喝五罐,啤酒也沒有那麼多。”

領帶早就被齊睿扯下來,太熱,又隨手解開了幾個扣子,把袖子又挽高了一點。

“你幹脆穿背心算了。”張明傑以身示範,直接把襯衫脫掉,就隻穿裏麵的背心。結果露出最惹眼的不是肌肉,而是大大小小的傷疤。在兩隻手臂和後背上。

齊睿用下巴拱了拱,“這些年你的成績可真不是白來的。”

“你說這些傷疤啊,大部分都是在當刑警的時候留下的。國際刑警要受傷就得要命了。我跟你說,這幾年我遇到過太多太多的大人物,厲害人物。”齊睿喝得有點微醉,張明傑卻是假意借酒裝傻。滿嘴的酒氣衝著齊睿大聲的說著他的那些豐富而危險的經曆。還不時的湊到齊睿麵前站起來對著齊睿現場演義著當時的情景。

“快坐下吧,別耍寶了。”

“耍寶?哼,我已經多少年不幹這種事了。至從你走了之後。”張明傑低頭沉默了,然後又抬頭,把酒放在茶幾上。半蹲在齊睿麵前,不經意的一吻。這個吻深深刺痛了齊睿,也徹底打碎了張明傑封閉多年冰凍的心。從見到齊睿的那一刻起,張明傑的心髒經曆了震驚、壓抑、

憤怒、平靜。此刻他的內心卻隻有一個聲音,不要輕易把他放走,就算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把他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