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周末早晨 ...

木葉睜開眼睛,從枕頭下麵拿出手表,已經八點多了。周末的早上,寢室裏是安靜的,本來就隻剩了他一個,走廊裏也沒有了平時的嘈雜,拉著窗簾,還是感覺得到外麵的天色陰沉。春天的陰天和其他季節是不同的,少了份寒冷,沒那麼抗拒,也不像夏天那種窒息,都忘記了悲傷,而是陰沉著,孕育著,濕漉漉的,整顆心都被並不寒冷的露珠蟄傷了。

每天早上好像都是這樣,木葉是一個生活規律到令他人難以忍受的地步的人,手表放在夢中也可以摸到的地方,不需要每天一睜眼,就滿床的摸索手機,然後讓屏幕射入習慣了黑暗的眼睛。

木葉,就是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的木葉,人倒是很配這個名字。

木葉的相貌可以說是不錯的,這是一個有目共睹的事實,白皙的臉,卻不是那種讓人看了覺得刺眼的白,而是很幹淨,榮嘟嘟的皮膚。高挺的鼻子也沒有讓他有絲毫英氣,架上一副黑框眼鏡,讓人覺得眼睛好像就是為了這個孩子誕生的一樣,很高的個子但是並不駝背,隻是走起路來有一種略有些搖晃的可愛感覺。現在藍白相間的格子長襯衣遮住了他大半個身子,眼睛因為困意帶著些淚珠。

木葉停止了の

“這都幾點鍾了,不是讓你九點過來的嗎?”

木葉是有不冤敢說,自己明明不到九點就到了,如今屋子都要收拾好了,卻說晚了。一時又回轉不來,隻好安靜的沒有答話。

櫚冠看木葉並不和他吵,也覺得沒意思,自己開了電腦,電腦包隨意的扔在床上,也不理木葉自己開始玩遊戲。木葉猜想櫚冠並沒有折騰自己的意思,隻是他習慣一個人在寢室裏的生活方式,是自己破壞了他的雜亂,而不是他把自己剛弄整潔的床單變得起了漣漪,為別人找的理由,總是難以讓自己信服,卻又總是把自己勸說的心服口服。把櫚冠的床重新鋪了一下,這些是他每周末都會做這件事情,櫚冠睡覺總是往下蹭,起來到時候隻睡了下半個床,所以褥子總是往下跑,櫚冠睡眠質量又不是很好,稍有不舒服就會醒過來,木葉自娛自樂的想,和豌豆公主差不多呢。

木葉雪白的胳膊帶動著清秀的手一次一次的向兩邊摸著被子,確保都已經平了,才又疊起來放在床頭。

木葉回頭看看專注地看著電腦屏幕的櫚冠,眨了下眼睛,看看外麵的太陽很好,又打開了剛疊好的棕色格子的大被,抱著被子往陽台走。

木葉的個子大概有一米八左右,還是不得不彎下了腰,抱起被子,有些艱難的往前走,被子的體積讓他看不見前麵的路。

木葉一步一步,挺著腰,棕色的針織衫一抖一抖的,“啊。”木葉腳下不知道拌到了什麼,叫了一聲,因為怕被子落地弄髒,緊緊地抱著,沒有手可以撐一下地,身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