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他欣喜若狂。

當龍馬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的時候,有點懵。

其實龍馬有時候會想。

如果天一喜歡的不是自己,如果年幼時沒有相遇——那他們現在會是怎樣。

大概是……對著自己喜歡的網球,找一個看的順眼的女孩子,談一場不怎麼有趣的戀愛,然後畢業——最後當上職業選手,娶一個不算難看的妻子,生一個孩子,教他網球,最後死去。

這樣的生活……比起現在……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龍馬也不太明白。

但哪裏來的那麼多如果。

已經發生了。

而且……他似乎並不排斥這樣的天一和這樣的生活。

有知心的好友,也有關心著他的家人,還有……喜歡著自己……自己……而也似乎喜歡著的人。

龍馬覺得自己的最後一個念頭有些驚悚,連忙幹咳著,又擦了擦天一的臉頰,拉著天一出了浴室。

幸村公至的哥哥

第二天早晨,裏子坐上了國際航班遠飛海外。

而龍馬和天一還在翻看著裏子留下來的育嬰手冊,學習該怎麼樣照顧兩隻剛出生還不滿一個月的小豹子。

小豹子是不喝牛奶的,羊奶更容易吸收,還非得放在奶瓶裏喂它們兩個,並且小豹子剛出生,對一切都還很好奇,於是家裏基本隻要是他們的高度能達到的物品都遭殃,這致使天一隻能把家裏所有的易碎物品全部收進倉庫裏,就連原本卡魯賓最喜歡的用來磨爪子的板子被龍馬送給了小豹子——這使得卡魯賓大發脾氣,給了龍馬一爪子,害的天一心疼了半天。

龍馬比天一要淡定,對卡魯賓的鬧脾氣視而不見——反正過會兒會再粘上來的。

卡魯賓不甘心自己的主人如此無視,踮著貓步跳上牆頭,躍進了天一家的院子裏裏——看見了兩隻正在草地上打滾玩鬧撲螞蚱的小豹子。

斑斑和點點明顯沒看過卡魯賓這種長的像是狸貓一樣的奇怪動物,好奇的做出捕食狀警戒著,在卡魯賓身邊匍匐前進。

大概是對處於食物鏈上層的本能的恐懼,卡魯賓一聲淒厲的尖叫,竄到了房內,兩隻小豹子不甘心的在後麵追著跑,看起來倒是很興奮。

龍馬黑線的抱起撲到自己懷裏瑟瑟發抖炸毛的卡魯賓。

“怎麼辦?它們相處的好像不怎麼好……”

“待會兒熟悉了就好了吧?”天一忙著準備好小豹子的食物:“之後把小豹子帶到倫子阿姨那裏,讓阿姨幫我照顧一下——之後就快點上課去把,時間有點緊了。”

天一今天又很多事情要做。

要趁著立海大的人沒來,給部員做個簡短訓話,之後要去新教練處報告一下最近的成績,而且要去學生會申請社團活動經費增加——打趴冰帝不在天一短時間的計劃範圍內。

天一想,隻有在全國大會上,讓冰帝栽個跟頭才有意義,私下比賽贏了也沒意思——不過看到跡部的那張鬱悶無處發泄的臉其實也還是蠻爽的。

給斑斑點點弄好了早餐,天一一手抱了一隻去隔壁——小豹子們野性未訓,張口要咬,卻被天一狠狠拍了腦袋,雖然說以後小豹子要放生,不能把野性馴服掉,但偶爾拍打也是應該的嘛,不乖的小孩子,當然要被好好教育的。

小豹子委屈的嗚咽著,被越前南次郎一臉興奮的抱走——出乎意料南次郎居然很願意幫忙照顧小豹子,估計也是對這種動物感興趣,而倫子和菜菜子一開始雖然有些害怕拘謹,但最終也還是伸手摸了摸小豹子們圓滾滾的腦袋,惹的卡魯賓不高興的喵喵叫起來。

把裝著羊奶的奶瓶丟下,天一拽著龍馬趕著上課,終於在社團活動前到達學校。

依舊半途分開,天一去了弓道社。

社員們都已經在了,一看見天一立刻鞠躬:“弓場大人早!”

“恩。”天一淡淡的應了一聲,看了看他們射箭的靶子,然後微微皺眉,指著其中一個:“這個是誰射的?”

“是我!弓場大人!”一個社員走了幾步,臉上冒著虛汗,神情卻很恭敬。

“……太田?”

“是的!弓場大人!”

“有四支箭沒有正中紅心,”天一眯眼有些不高興的道:“最近練習很鬆懈嗎?”

“不是,弓場大人,太田因為聯係過度的關係,手指……”另一個社員走上前解釋。

“……弓場大人!我會反省!”太田打斷另一個社員的話,繼續道:“我會加緊練習的!”

天一看了一眼太田的手指。

指尖的部分包裹著白色繃帶,卻已經被殷紅色的血液浸濕了大半。

“受傷了?”

“小傷!”

“你是這次練習賽名單裏的人——會影響比賽嗎?”

“不會的!請放心!弓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