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蛋絕望之際,王寡剛準備下手,不料大門被人一腳給踹開。
黑蛋內心求生的欲望又重新燃起,他連忙轉睛去看,那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中年男人莫約四五十歲,濃眉大眼,上嘴唇短短的胡子,一根根的矗了出來,正似一個脫了毛的舊刷子。
穿著褐色的粗布麻衣,帶著皮圍裙,站的筆直,隻是單單站著帶給黑蛋的壓迫感猶如一座高山。
那正是小鎮西邊,黑蛋常常觀望鐵劍的那家。
鐵匠鋪的打鐵匠。
鐵匠盯著王寡婦,眼神中有絲絲不屑道“妖孽,你找死?”
王寡婦見勢不妙,以手為刀,腳尖一點,身如長虹,直奔向鐵匠胸口攻去。
王寡婦手上包裹著絲絲若隱若現的青氣,周圍的空氣,好似都被掌風撕開。
黑蛋躺在地上看的一陣揪心,王寡婦剛才如果給他這樣一擊,自己早就被開腸破肚了,都等不到鐵匠來。
可是鐵匠站的筆直,躲都沒躲,直接抬起常年打鐵,略顯粗糙的右手就是一巴掌。
王寡婦還沒近身就被一巴掌扇飛“嘭”的一聲,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撞在牆上,順著牆體滑下,麵色如灰,吐血不止。
王寡婦掙紮著想說些什麼,可是剛張嘴鮮血就從口中溢出。
鐵匠隻是淡淡瞅了一眼,那眼神中充滿冷漠與不屑,說了一句“
你的六腑已經被我震碎,如你不死,算你命大,滾”便不去管她,轉身拉起黑蛋。
黑蛋一瘸一拐的跟著鐵匠往自家小院走去,剛推開了門,老乞丐就已經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等候。
鐵匠看著老乞丐,緩緩開口“師兄,你的弟子我給你送過來了”
老乞丐頭都沒回隻是打量著鐵匠身後的黑蛋說道“
像你這種人也會救人啊,還要我當麵給你道謝嘛,那可真是謝謝劉大劍聖了,還有別叫我師兄,我受不起”
說完老乞丐向黑蛋走去,蹲下身來仔細檢查著黑蛋的身體,查完後長歎一口氣喃呢道“
還好,都是皮外傷問題不大,過兩天便能痊愈。”
又轉頭不屑的盯著鐵匠冷冷的道“還站在這幹嘛?還需要我親自送客?”
鐵匠站的筆直的身影好像有一絲彎曲,麵無表情的說道“
師兄,當年那件事是我不對,可是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還是放不下嘛。
我這些年一直跟在你的身邊,不管你去哪裏,我放棄了劍宗,放棄了一切,就是在向你贖罪。
不希望師兄你能原諒,隻求能讓師兄心裏痛快一些。”
老乞丐聽見鐵匠說的話直接怒火中燒,兩隻眼睛瞪的老大,站起身來死死的盯著鐵匠“
放下?你教教我,你來教教我怎麼放下,你聽信劍宗宗主那個老賊的話,一劍刺死了我最心愛的女子,如果是你,你怎麼放下?你放下給老子看看啊。”
說起了這件事鐵匠的臉,好像生吃了兩根苦瓜“
我當時是被師傅所蒙騙,師兄你當年為了那個女人,什麼都不要了,劍宗宗主之位都不要,你已經入魔了啊,什麼樣的女人能比得上這天下劍術之首:劍宗啊”
老乞丐盯著鐵匠,握著拳,咬著牙“
師傅?你倒是一口一個師傅叫的好不順口,若不是那老賊以死,我定滅他滿門,天下劍術之首: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