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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不要以為你是神就可以無視規定。”影子的聲音開始底氣不足，因為楚鴉不說謊。對於這樣強大的神，說謊是一種恥辱。
“我是神自然是要遵守規矩，身為執法者更要遵守規矩。”楚鴉說的淡淡，聽在別人的耳力那就是滅頂之災。
“不可能……”影子後退兩步，不可能的。
楚鴉是最不愛被束縛的神，他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的差事，他怎麼會變成執法者。
“夢魘，你是自己過來，還是讓我過去。”
是的，夢魘，這個影子就是夢魘的本體，虛無縹緲，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異物。不屬於妖，不屬於魔，甚至不屬於鬼。
它隻是因為人心的恐慌和貪婪而產生的一個不存在的東西，但是就是這個讓人不自覺，不以為然的東西奪走了那麼多人的生命。
“嗬……獬豸居然把執法者給了你，我還能跑得了嗎？”夢魘頹然道，她今天該在蘇梗過來的時候就離開的，隻是沒有看到楚鴉的身影所以她下錯了決定，冒了險。
隻要，拿到蘇梗的靈魂，她就不需要再去找別人來拚湊，隻是算來算去總是不比天算，居然在她快成功的時候楚鴉出現了。
“你要收就收吧，我無話可說。”虛無的影子飄動著，連塵埃都不如，至少塵埃還有機會用自己的身體去接觸大地，而她卻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
“把收走的靈魂交出來。”楚鴉依舊站在原地，一步都沒有挪動過，就像夢魘說的，隻要他想，她根本跑不了。
“交不出來了，已經用光了。”夢魘輕笑一聲。
楚鴉薄唇微抿，眼中冷光閃爍。“你在幫那個人練長生咒。”
他不需要夢魘的回答，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是啊，那又怎麼樣，隻要他喜歡的，我都可以去做。”夢魘咯咯的笑著，暗啞的聲音聽得人很不舒服。
“你很愛他。”楚鴉歪歪頭，這個動作有點稚氣，卻在這一刻用在他身上，合適的不得了。
“我是愛他，那又如何。”
“不如何。”楚鴉搖搖頭，薄唇開闔吐出的是世間最殘酷的話語。“隻是，他並不愛你。”
夢魘沒有說話，灰色的影子好像在瞬間小了很多，小小的一團，好像縮在角落裏默默哭泣的小孩子，隻是她可悲的是，連眼淚都沒有辦法擁有。
楚鴉說的沒錯，他不愛她，甚至連喜歡都沒有，她都知道。對於胡天來說，她能留在他的身邊是因為有用，他從來沒有掩飾過對她的利用。
可是，她喜歡他。
就算什麼都知道，都甘之如飴。
胡天喜歡的女人隻有一個，就是她一直以來附身的那個。
認識胡天之前，她隻是一個在人夢裏遊蕩，看著一個又一個在夢裏掙紮，默默做個旁觀者的夢魘。
遇到胡天是那個女人還活著的時候，他們兩個是情侶，因為家族的原因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算偷偷摸摸。卻也每一天每一天都很開心，很幸福。因為在夢裏兩個人都經常做著同一個夢。
披上潔白的婚紗，共同牽手，建個屬於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