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他急火攻心,急忙安撫他,“我說著玩的,禦兒別生氣。我錯了還不成,待你病好了,我便隨你打罵,如何?”手中的力道緊了緊,將禦歌抱在懷裏。誰都不能從他懷裏將禦兒搶走,這禦兒隻能是他的。
禦歌見他這般擔心,便是乖巧的待在他懷裏,隻是小聲的說道,“不要讓旁人看去了。”夜九疑知道他臉皮薄,輕聲的一笑,俯下頭去,一咬他小巧的耳尖,說道,“好,禦兒這般好看,我還不想讓旁人看去呢。”這讓禦歌臉頰更是滾燙。
雖然已然知曉自己的心意,但是對於夜九疑這般的舉止,禦歌還是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不像最初那般討厭,可還是不想夜九疑這麼肆無忌憚的作出這般親昵的舉動來。
將臉頰埋於夜九疑的懷裏,那股淡淡的海棠花香縈繞在周圍,那是屬於夜九疑的味道。而夜九疑懷裏的溫暖,就好似能將千年冰雪融化一般,讓禦歌感覺,自己心間好似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一般,已然盛不下了。好想永遠待在這懷裏。
夜九疑避開山腳下那些正派之人,往小路而走。他深知禦歌不想被人看到這般模樣,雖然他自己很想向別人道,這個禦兒是屬於他的。但他更加擔心的是禦歌的身子。若是被正派之人看見,又不知要糾纏到什麼時候。所以,他絕對不會讓旁人發現他們的。
待到魔醫住所之後,禦歌才想起來,那時在邪教,來替他治病之人,竟是魔醫明以蝶。說來,明以蝶此人,是極難請到。夜九疑能將此人請到邪教為他禦歌治療,不知是用了何種法子,才能讓明以蝶允了下來。
明以蝶見到來人是夜九疑,神色隻是淡淡,已然知曉夜九疑的目的,瞥了一眼一旁的禦歌,語氣清冷的說道,“你過來罷。”禦歌緊緊抿了抿雙♪唇,便是跟著明以蝶走進屋子裏。夜九疑自然也是隨著他們進去的。
隻見剛一進去,明以蝶便是問道,“你這幾日來,可還有練那等劍法麼?”夜九疑有幾分不解,立即問道,“什麼劍法?”明以蝶隻是淡然的望了他一眼,回道,“天罡劍法。練此劍法,會傷及五髒六腑,所以不得練之。”
夜九疑微微一驚,他雖知曉練天罡劍法能增強功力,卻未想天罡劍法竟會反噬。不過,既然明以蝶這般一說,那便是道,禦兒身上的內傷,並不是有人傷了他,而是因為練天罡劍法反噬而造成的麼?這個傻禦兒,為何要去練那般的劍法。
“我二十幾日前,便已未練,不知可還有法子可醫?”禦歌對自己能否被醫治好,已經不抱有希望了。所以,神情也沒太大的起伏。夜九疑見狀,卻是不忍,問著禦歌,“你可知曉練天罡劍法會變成這般模樣?”禦歌微微頷首。
夜九疑一驚,伸手將禦歌的手臂一把抓住,又問道,“你既然知曉,又為何要去練?禦兒,你便是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麼?!”從語氣中可以聽出,夜九疑真的有些惱了。隻見禦歌抬起眸子來望了他一眼,緩緩回道,“我那時不練天罡劍法,無法取你性命。”
夜九疑卻是怔然,隨後一把將禦歌攬入懷裏,緊緊的擁著,“若是那時知曉,還不如讓你一劍殺了,又何必讓你去練這種害人的劍法。”禦歌本來驚他在明以蝶麵前將他攬住,想掙紮,卻是驀然聽見他這番話,頓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明以蝶在一旁,不避諱的看著,然後有些不耐煩了,打斷這氣氛,問著,“你們若是要這般,到別處去。”他此處可是醫治傷患之處,不是讓這兩人在此摟摟抱抱的。
禦歌被明以蝶這句話弄得一驚,急忙一把將夜九疑推開來,臉上燒紅得厲害。總算言歸正傳,夜九疑問著明以蝶,“可還有治?”明以蝶並未馬上回答,隻是走上前,搭上禦歌的手腕,隨後才下了結論,“他算是及時止住了。”
這話讓夜九疑心中一喜,但礙於禦歌害羞的性子,他又不敢當著明以蝶的麵亂來,以免這個禦兒等會又與他發脾氣。所以愣是強忍著,直勾勾的望著禦歌。禦歌也注意到他的視線,對於他不避諱的盯著,嗔怪的回了他一眼。這麼一眼,讓夜九疑更想摟著他狂吻。
“若是再練下去,神仙都沒法。”明以蝶依舊是淡淡的神情,不理會這兩人的眉目傳情,將手從禦歌的手腕上放開,轉身走到自己的一排藥匣子麵前,從匣子裏拿出好幾味藥,調配好之後,對著夜九疑他們道,“你們暫時住在此處,我將藥煎好,看是否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