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麵很危險。”他說。
“啊?”
“不能出去。”他說,“我能感覺到,很多人在找我們。這個屋子有結界,不過能撐的時間也不長,他們很快會找到我們。”
我坐到他床邊:“那怎麼辦?我們現在需要去長安的皇宮之中尋找一種曇花水,隻有找到了它,我們才能知道最後你和枯繭在冥焱殿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能有頭緒,才能救魔界。”
他眉頭鎖了起來:“可是現在出去太冒險。我不放心。”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啦,我可是很厲害的,當年我在魔界也隻有……”
他微微抬頭看我:“嗯?”
“沒什麼。”我抹抹臉,說了也白說。現在是記憶恢複了,法術卻遠遠不如從前。我忽然想到了刹瓔原來一個紅色的小球,他是碰到那個球之後,法術和記憶逐漸恢複的。我扯扯他的衣服:“喂,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紅色的小球?”
“球?”
看來是沒見過了。
我歎了口氣:“沒什麼,那怎麼辦,你叫我們現在不出去。什麼時候出去?時間可是一分一秒地過,日子少一天,危險便近一天。”
他說:“把我留下,你們去吧。”
我愣了愣,說:“不行。”
“為什麼?”
“你現在這個樣子,留下來出點什麼事情怎麼辦?”
他微微一笑:“反正也沒什麼大的事情,我不記得很多了,他們頂多帶回去,問我一些事情,也不會怎樣。”
我盯了他半天,咬了咬牙:“我說不行,你得跟我們走。”
“讓你們都去送死?”
沒見過這麼倔的人!我拍拍他的胸:“那你就待著吧!死掉算數!”說完我出了門。
嘴巴這麼說,心中卻鬱悶了起來。想到走的那天若真是帶不走他,那我該怎麼辦好。第二天收拾了半日行禮,陳又然來敲我門,我問他幹什麼,他說:“回長安,你不去見見爹爹麼?”
我低下頭:“我本來也沒打算去見,陳家都把我趕出來了。”
他點點頭:“好吧。”然後我叫住他:“我想帶刹瓔走。”
“隨你。”他輕輕搖著扇子,“對了,我們還能去斐似雪他爹爹的故居看看吧,反正離這裏不遠。”
“好主意。”我繼續收拾被子。
臨走那天晚上,我站在刹瓔的房門口半天。最後,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猝不及防,他看見我,似乎不覺得奇怪:“還是來勸我走的麼?”
“你一定要跟我走。”我說。他笑著搖搖頭:“同你非親非故的,何必如此呢。”
“或許我們是非親非故。”我說,“但如果你肯跟我走,我什麼都可以做。”
他有些驚訝,猩紅的一隻眼在象牙白的月光之下,浮著淡紅色的暖光。另一隻漆黑的眼眸光潔而透明,眉宇之間浸潤著溫柔,似乎為我的話而開心。
“好吧。”
我點點頭,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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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搞定他還挺順利。我本來還想著萬千計策,原來記憶失去了性格不會變,他就是吃軟不吃硬哈哈。
燕時說沒有他什麼事情,把刹瓔治好了再來找他。
於是,刹瓔,我,斐似雪和陳又然就上路了。陳又然租了馬車,大馬車,足夠四個人擠進去。我們說,先去斐似雪的爹爹,也就是斐儒白生前的屋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