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都要融入這個景色之中。
他站在臘梅旁邊,相互襯托著。所以我一直說,枯繭不笑,絕對就是個完人。
我走進了一點,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後他什麼也沒說。而是一個箭步上來,揮手就給我臉一拳,我被打得悶時,他一把抱住了我。
他身上的雪粒子進了我脖子,弄得我又冰又癢,他說:“你這個混蛋!為什麼你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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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八章。 ...
我摸著被枯繭打得發疼的鼻子,心裏卻沒法罵他。我幾時見過他紅過眼?他對人總是淡的,和他主子的淡一個樣,卻比他主子更加溫情。但他私下裏絕對沒人比他更嬉皮笑臉,笑起來天真無害的樣子,讓人隻想掐。
但現在呢,這個渾身發白的人,紅著他的眼瞪著我,像個小白兔。
太久不見了,先上來給我那麼一拳。
我被一打,想也不想,也給了他鼻子上一拳。他往後退了三步,上來就抓我頭發。我們倆像野人一樣撲倒在地上,往對方的身上亂抓亂打,最後咬都咬上了。
斐儒白大約是聽見屋子中有動靜,跑出來看,就看見我們倆已經滾成了雪人樣。
我們打到鼻青眼腫,渾身都是雪。
我停下來看他,他的臉就在我的麵前,發泄過後,鼻子就是酸澀,我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放聲大哭出來。
我積壓了一百年的委屈。就這樣抱著他在雪地中,哭了很久很久。
“烙翼。”枯繭進了屋之後,斐儒白就給他治療了。他在他的臉上輕輕滑過,傷勢就撫平了。他抬眼看斐儒白,抓住他的手:“你不是人。怎麼回事?”
一說我就來氣:“還不是你們派來的害死人的魔兵!”
斐儒白道:“枯繭大人,我敬重刹瓔殿下,但他不能帶走我妻子。快點把她還給我吧,我真的好想她。”
枯繭一臉驚訝道:“什麼和什麼,你們在說什麼?”
我們都愣住了,然後對枯繭說:“你別裝蒜,派魔兵來抓雪茹的,不是你們?”
他一聽就拍桌子起來了:“怎麼會是我們!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說:“百年之前。”
“她被帶走一百年了!”枯繭倒抽一口冷氣,“烙翼!你得跟我走,你現在就跟我回魔界。”說完便來拉我的手,我一聽就急忙甩了開來。他一愣,看我。
我瞪著他:“你若是我,你還會回去麼。那日我在你們門外,你和哥的對話我聽得一清二楚,老子被他騙了那麼久,你以為老子還會再玩下去麼!”
他說道:“我知道。”
“對!謝謝你幫我講話!所以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快點回去!我還要繼續陪斐大哥,在這裏等雪茹!……等,等等?”我咽了咽口水,“你說,你知道?”
他點點頭。
“知道我在門外?”
“其實我當時不知道,是主子後來告訴我的。”他說,“主子當時就知道。”
我怒吼一聲:“他當時就知道!是他當時故意說給我聽的吧!”
沒有一刻比此時更加憤怒,當時就知道!那就是我在門口,故意說給我聽,好逼我走!好讓我別纏著他!
啪!
過了許久,才感覺到臉上的火辣。枯繭麵無表情在我麵前,揚起的手還未放下,他還是表情淡漠地看著我。我無言地抹了抹臉,他忽然開口:
“……什麼都不知道的,是你吧。”
而後他找了個凳子坐下來,抬眼望我:“那日我收到魔界來的消息,說刹璃回到了冥焱殿。我知道事情不好,刹璃和主子的關係,我相信主子也同你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