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3)

惡。長個心眼,總是好的。”

說以說,陳又然應該是隨他爹的性格吧。盡管看似不動聲色,但也是放縱著我胡亂生長,卻打心眼裏是關心這我的。

陳又然聽到這裏的時候,對我說:“老爹那是關心你,你當初多聽聽他的話多好。”

我回頭看他,他換上另外一隻手:“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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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章。 ...

就這樣,過了很多個月,一直到了新年。

一年中最熱鬧的,莫過於快要新年的長安。陳老爺好像一直期盼著陳又然能夠在新年的時候回家,念叨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希望他能回來看一眼。但我能感覺到,他應當是不會回來的。

頭一次,在沒有陳又然的時候過新年。

我把頭靠著傾君的肩,傾君側目看我,問我怎麼了。我就告訴他,今年見不到我的哥哥,有些難過。

我們在那個已經呆了將近半年的小院裏,並肩坐著仰望窗外的天空。今日是一個雪夜,除夕前的晚上。陳府上下為除夕夜忙得不可開交,本沒有我什麼事情,我晚些回去甚至不回去,都不會有人發現。

“哥哥……你說起的那個,和你從小到大的哥哥麼。”

我點點頭。

他摸摸我的頭:“沒有他在,還有我。”

他繼續說:“我想他在外麵,一定也過得很辛苦。”

我點點頭,他忽然轉身,勾我入懷。我動了兩下,“別動。”他在我耳邊輕聲說,“今晚不回去也可以吧?”

誒?誒誒?

難道,這是邀請?

我剛想在空中寫字,他一把扳過我的手,就把我壓到了床鋪之上。

“啊,會感冒麼。”他看著我的眼,溫柔地說道。

我立馬搖搖頭,覺得臉頰發燙。

“嗯……”他微微一笑,低下頭來,吻我的唇。一隻手解開我的腰帶。

雪落無聲,春意卻料峭。新年降至的夜晚,彼此摩攃出的聲響,足以讓我麵紅耳赤許久許久。傾君的笑容,傾君的眉,每次我去觸摸,都不忍心去放開。

還有那盛放著死亡之花的眼,被它注視的時候。隻剩下無盡的癡戀。

癡的是我,戀的亦是我。

現在回憶,至少那時候,傾君的心中真的隻裝得下我。容得下我,即使之後說了許多個不甘和積滿了怨恨,但想到這一刻,油然而生的溫暖和驟然加速的心跳,是騙不了自己的。

這樣的日子,就這樣過去了三年。整整三年裏,我從一個天天跟在陳又然後麵跑的玩世不恭的小孩,十五歲到十八歲,讓陳儒老爺的親戚們看見我,都會說:“你家又然長得真是俊。不過,他不是去武當學武了嗎?怎麼還在這裏”

陳老爺便會說:“他不是犬子,是我的養子何卿。”

他們就會驚訝地上上下下打量我:“是小卿啊,隻知道你兒子從小就水靈,這是那個天天跟在他後麵的小跟屁蟲。現在這麼大了?長得是這樣俊俏啊,敢說,這個長安街上,沒有比他更加風流的少年郎了吧。”

陳儒老爺輕輕拍著我的肩膀,微笑一下。

我和他們一一行禮,然後去幫他們泡茶。轉身出去的時候,可以清晰聽見他們的歎息:“可惜長得俊俏,終究是個啞巴。以後能做什麼呢,難為老爺你,還養了那麼久。”

這樣的話,我從小到大不知道聽過多少遍,聽得我自己都覺得無所謂起來。

何少爺是啞巴怎麼了,何少爺照樣有人疼。

三年裏,我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法術,起先隻是為了好奇,但認識傾君之後,仿佛是為了更加進入到他的世界。他的家是遠在彼方的魔界,盡管他告訴我,早就為我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