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目標,是那個我最愛的人。
我卻無法對陳又然說起。有種背叛著他的感覺,枉他對我如此好。輕輕吐了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楊柳依依的堤岸,又總會想起傾君。
太多的回憶了啊。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我和陳又然的計劃是,往杭州走。沿途會經過三個門派,陳又然在那裏都有朋友,拜訪順便加打聽事情。
我沒出過遠門,無所謂。跟著個人走便是,況且他又是陳又然,他把我賣了我也心甘情願。我們到第一個門派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星期。期間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隻是和陳又然說了許多三年發生的一些,但是我沒有提起傾君。
多半關於父母,學業,和我瞎搗鼓的法術。
我問陳又然,我這樣學下去會不會有什麼不好,陳又然說:“我又沒學過怎麼知道?況且你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有我在你怕什麼。”
後來,在我學法術和研究魔物的期間,我發現他真的不會特別去關心和關注我的事情,我有陣子還真當他是不管我死活,也氣惱過,不過我也是之後才明白,他是對我一直的放縱,希望我能自己去理解那些。如果我有什麼危險,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救我。
當然這些我現在都不知道。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半山腰,我一直忙著數腳下石頭也沒看路。現在忽然看見周圍的風景,不禁暗暗讚歎起來。周圍都是一種奇異矗立的怪石陣,上麵長著雜草,隻是那石頭排列得極有感覺,錯落有致,和諧又感覺剛硬。不似平日在山上看見的仙境般的景,反而給人一種蒼涼又黯然的感覺。
不知道怎樣的門派會選這樣一個地方。
想著,忽然有人喝了一聲:“來者何人!?”
我和陳又然紛紛抬頭,看見一個個子矮小的蒙麵人蹲在石頭之上,活像一批狼一般,暴露在外的眼閃著凶光。
陳又然一拱手:“麻煩通報,武當陳又然。”
那人道:“門主在閉關,不見客。”
陳又然說:“是有急事。”
卻聽石頭上的人一聲冷笑:“這幾日說有急事的人每日都要來幾個,門主放話了,事無大小,都不見。”
我一聽覺得有些惱,屁大的門主架子居然那麼大,揚手作勢要打,卻被陳又然按住,他轉眼對那石頭之上的人眯眼笑道:“那貴派門主何時出關?再來登門拜訪。”
“下月初五。”
陳又然一拱手:“那告辭。改日再來。”
告辭?我在旁邊急的想拉他,他一把又按住我的手。拉我轉身走,在我耳邊低語一句:“剛出來混就得罪人家,你不想活了不是?”
在那堆怪石中,我們下了山。陳又然的腳極快,我險些跟不上。終於跌跌撞撞到了山腳下,便商量著找個地方歇息。
找到了客棧落腳,在客棧裏隨意點了點小菜吃。我叼著筷子,沾了些酒,在桌子上寫:“接下來打算?”
陳又然沉默地喝了一口酒,也不說話。忽然旁邊有個人走來,陳又然側眼,那人對他一拱手:“墨靴客,陳又然?”
陳又然放下酒杯,站起來回了個禮:“不敢當。”
哇,居然有人認識他。還墨靴客?我想起他那雙萬年不換的雪白色墨梅靴,禁不住有些想笑。再看那男子,眉目間滿是剛毅,在春日還寒冷的天,已經穿起了無袖的背心。在脖頸到肩膀的地方,有很明顯的青龍刺青。
他微微一笑,“真沒想到在這裏可以碰到你,要不是那雙靴子,我看我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