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2 / 3)

覺得自己今天有些失態,連忙對他比劃自己有事,改天再來看他。

他微笑著點點頭。我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那種感覺很難忘。

我迷迷糊糊回到家去洗臉,忽然覺得什麼東西刺了手背一下。我連忙一看,上麵什麼也沒有,仔細看,才看見上麵有很淺很淺的紅色一圈。

是什麼,我用帕子擦了兩下,擦不掉。

那痛感消失了,我再擦兩下未果,也懶得當回事了。

第二日,陳老爺忽然叫住我,問我是不是幾天不去上課了。他說:“又然那孩子雖然走了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但任性幾日就好了,不該天天野在外麵,也該去學堂讀讀書。”

陳儒老爺對我的放縱,但我太放肆,他也會批評。我想想也是,便對他點頭道歉,然後理理東西。就背著包去學堂了。

上了半日課,心神不寧的。

我每每想認真去聽先生講課,卻總會想起傾君的笑。

室內朗朗讀書聲,在我聽來都心煩氣躁。又無法表達,我隻能趴倒在桌子上睡覺,祈禱快點下課,想快些去看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那雙眼有了執念。總害怕他忽然不告而別,忽然想起了什麼。這幾日的接觸,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把陳又然走時的那份不安全全忘記了。

總算是熬到了放課,我急急忙忙奔出去。無視背後先生的叫嚷聲,穿過學堂前的小院,看見桃花開得正嬌豔。心中歡喜,一路塵土飛起。

到了門口,卻猛地停下了腳步。

那,那門口居然依著個人啊。

我看見了個渾身黑衣的男人。他的頭發垂下搭在腰間,半靠在門上,仿佛是聽見了腳步聲,回眼,我看見他白皙的皮膚,和暴露在外的一隻眼睛。

我呆呆站在原地,他雖然穿著最簡樸的黑色外衣,卻依舊渾身散發著邪性而高貴的氣息。讓人不忍心靠近。

“何卿。”他臉忽而微笑,“我可算等到你了。”

我跑到他的旁邊,覺得像在做夢一般。連忙在他的手上寫:“怎麼知道的?”

“我問了小二,他說你在這裏上學。你好像在這一帶很出名啊。”

出名?我傻笑一下。他也跟著微微笑,揚一揚手,才看見他手中的提著個袋子。湊近一聞,就可以聞到那酒香。

“酒釀餅。”他淺笑,“我用你留給我的那些白銀色東西換的,我記得你說過,可以換任何東西。”

我心道,真聰明。

他一路對我講著話,看著周圍的景致。我晃晃悠悠的,心裏有異樣的感覺。那時候還不知道這叫幸福。

春日陽光溫暖,在長安的長街上,聽聞熙熙攘攘的聲響。青石長街,點滴荏苒陽光,他的黑衣同周遭的事物對比,顯得分外陰寒。

但轉眼看他的臉,卻是浮著淡淡溫柔。及腰的長發,像流瀉的黑紗一般。襯得他白皙的皮膚煞是好看。忍不住多看幾眼,卻又被他捉住。

他又笑,他一笑我就招架不住。連忙低頭,覺得耳根也發燙。他說:“看什麼呢?”

我連忙指指他手中的餅,他淺笑:“哦,是餓了?”

他拉我在河岸邊的一處石凳上坐下,在石桌上放上餅。那還微微冒著熱氣的餅被他一分為二,一塊遞到我的手中。我盯著餅看了半天,他推了我一下:“又怎麼?”

我掰過他的手,在上麵寫道:“為何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