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聲音嘶啞的說道:“快扶本王去看林家雙子。”
聽說水明樘這麼一說,曾遠豪的臉色立馬就青了,但是他也不敢叫喊,隻是暗自懷疑是不是自己來晚了,畢竟水明樘不會害自己的大舅子。
“王、王爺,這林家少爺……”
曾遠豪實在不想說出實情,可是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他一咬牙,“卑職來時隻見王爺與林家女公子,並未見林家少爺。”
水明樘一聽這話,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咳,咳…”
咬牙怒道:“你,你再說一遍!”
曾遠豪連忙幫水明樘拍拍後背、順順氣,這才無力的勸慰,“王爺勿要動怒,身體要緊啊!想來林大人的公子必然是福大命大、吉星高照,萬不會出事的。”
水明樘喘著粗氣,胸口不斷的上下起伏。過了一會兒,水明樘在曾遠豪的攙扶下走到了黛玉的身邊。
此時黛玉還是在地上躺著,那些兵丁無一人敢動,隻是在她周圍二十步圍住,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尤其是這林家姑娘是王爺的未婚妻子,誰人敢碰,又不是不要命了。
水明樘看著依舊躺在地上的黛玉,也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這些人的顧慮。
他雖然有心自己動手抬起來黛玉,可是他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哀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黛玉。
曾遠豪看著麵露憂傷的水明樘,心裏暗自著急,這麼好的將功補過的機會怎麼能錯過呢!
這麼一急叫他想到了辦法,他立即對旁邊的手下吩咐道:“快去齋食居找兩個婆子來。王爺您看行嗎?”最後一句諂媚的對水明樘問道。
“咳、咳…”剛想說話的水明樘又咳出一口鮮血。
有機靈的兵丁馬上脫下自己的外袍鋪在地上。曾遠豪讚賞的看了眼那個兵丁,然後輕手輕腳的扶著水明樘做到上麵。
休息了一會兒的水明樘開口道:“去叫人跑回城裏買個披風,就近買,不用挑。”
那個知道給水明樘鋪地的兵丁也不等曾遠豪發話,拔起腿就往城裏跑去。
而曾遠豪猛地一聽水明樘要披風還很納悶,不過他轉念一想,是了,肯定是為了林家女公子的閨譽啊,這私下裏出門見見麵也沒什麼,要是給人看見了影響多不好。還是王爺想的周到啊!
半個小時過去了,那齋食居的三個婆子們居然和買披風的兵丁同時到了,說到底還是這些婆子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了。
等一個婆子蹲□背起來黛玉,另外兩個婆子在兩旁攙扶。而水明樘在曾遠豪的攙扶下親手給黛玉蓋上了披風……
此時收到誠敬王遇刺身後重傷,林家大公子失蹤不見,林家大姑娘昏迷不醒等消息的玄宗,正在朝堂上大聲咆哮著。
而此時的水明樘正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好像命不久矣的樣子。
分開前的事情
同樣躺在郊外地上金福也沒人忘記,隻不過他的待遇可不好——被一個兵丁半拖著回來的,誰叫他穿著的像一個低等仆役呢。
此時紅腫著半張臉的金福畏畏縮縮的站在床邊,“王爺,林家少爺他們已經送到了墓口,但是宮裏還沒消息。”
水明樘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看著金福,“哦?!看來我那父皇還打算跟我賭一下人心這人咯,金福你說是不是,嗯?”
金福不過自己渾身的疼痛,在水明樘說完後立刻跪倒在地,用力的磕下頭,那頭上瞬間流出了血,可是他卻像不知疼痛一樣,不停地磕著頭,“王爺,不是奴婢說出去的,不是奴婢說出去的……”
“好了,料你也沒膽子說。不過就算他知道又怎麼樣,這本就是陽謀……”
“陽謀,嗬嗬……”這時候下了朝的玄宗一個人坐在空蕩的內殿。他看著雕龍畫鳳的梁柱,心裏想,五兒你是多麼的聰明,對人心看的是多麼的透徹!一國太子要是為了一個頗具姿色的女人,就能枉顧人倫,放任自己的,那他還有什麼資格再做太子呢。想到這裏玄宗嘴邊露出一絲苦笑。
而且就算我知道了你的謀劃,也不會去阻止,畢竟我是皇帝,要為天下百姓著想,一個把持不住自己的人,又怎麼能當好這天下的共主呢。
所以我不僅不會阻止,反而會順水推舟的去試探太子,為的就是這責任二字。如果太子真如了你的願,你還能借我的手除去賈家,你登基後外戚就能少一個,你外祖家和林家勢力正好平衡,你這算盤打的真精。
可是你想過沒有,我是你的父皇。先父後皇,我先是一個父親,其次才是皇帝,五兒你到底明不明白。
玄宗緩緩的閉上眼睛,掩蓋了自己眼中無盡的悲涼,而此時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闖進了內殿,“陛下,皇後突染惡疾,太醫說怕是熬不過去了。”
也許是那種有淚不能流的感覺太痛苦,以至於他沒聽見有人靠近自己……之後被小太監尖利的嗓音震的一下子清醒過來,可是才清醒就聽到皇後快不行的消息,擔憂的他馬上起身往皇後住的坤寧宮走去……
且不說這宮裏的事情,就說這黛玉被送回林府之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