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步步逼近的他錦棱一時也不知所措,關於往生幻境,她是一概不知的,但總想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就對了。如今這公子見了她著魔一般,這眼神更像是想把她吃了,她幹脆順手推舟,咬緊牙關,走一步算一步。“對不起,我……”
聽到這句話的他整個人仿佛軟了下來,將她擁入懷抱,聲音轉而柔軟,“棱兒,我今生最不願的事,就是與你分開。”
棱兒?從來沒有人這麼呼喚她,不知她口中的棱兒是個什麼樣的人,竟讓他如此癡迷。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公子,凡事還是看開點好。”
“借口,這是你離開的借口吧?!你怎麼可以什麼都不在乎,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不,隻是你如今已經娶了她人,我們已經沒有可能了。”
“即是如此你為何出現,大婚之日你那般模樣,分明是不甘心我另娶她人,究竟我怎麼做你才肯放下,讓一切回到從前?!”
錦棱搖了搖頭,作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如今你我安好,便是最好的結局。”
“安好?你看我哪裏安好?既然你這樣說,我也知道該怎麼做了。”沈青鄴甩了甩衣袖,大步邁開,不再看她。
那日之後,錦棱便終日被關在了這座別苑裏,別苑裏來來去去都是些服侍她的下人,那些個嘴臉有的麻木有的鄙夷,共同點就是沒人願意與她多說一句話,別苑對她來說無異於是一個金絲籠。
不知過了幾日,錦棱正好在院中看著這夜裏盛開黃菊發呆,天空便出現了無數個橘黃色光亮的孔明燈,燈上的字若隱若現寫著一個棱字,每一盞燈都不落。接而她麵前出現個笑臉盈盈的男子,男子一襲水藍色衣裳,迎著柔和的月色,笑容正暖。
“喜歡嗎?”沈青鄴輕輕一句。
錦棱望著眼前的景色與人,一時卻找不到合適的言語,隻能淺淺的回之一笑。距離上次見麵雖過了幾日,但她卻時時謹記自己身處往生幻境,眼前的人是往生幻境裏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拉她進地獄,試問她如何對這樣的人敞開心扉,即便他笑得再好看,她都不敢懈怠。
“人的一生如此短暫,我隻想我們能好好抓住當下的時光,當下歲月靜好,何不及時享樂,莫負好時光。”言語間,他走向她,拉起她的手一齊坐在了院前台階上,二人便如此一起仰望著天空,仰望著這滿天的孔明燈。
“這幾日,我們沒見麵的日子,我花了所有時間去做了這些燈,一寸相思一寸燭光,皆是為了我們。”說完他牽起錦棱的手放至胸前,眼神深邃目光如炬,錦棱被他看得有些許晃神,因為此情此景,她也毫無經驗,想說些什麼,腦子裏竟是一片空白。傳聞人這種東西,骨子裏有股賤性,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想得到,但萬一得到了,卻不會去好好珍惜,不知為何,此時她隻敢往這邊作想,畢竟這裏是往生幻境。想到這裏,她便也不敢再對他說些什麼,隻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