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晨晨的小臉突然的冷凝下來,啞著嗓子低低的問了一句“帝,司麟哥可以看,為什麼我不能看?”
晨晨……禦龍和司麟因為晨晨突然地那種低沉而沉默的相視,似乎覺得這孩子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他哪裏不對勁。
呃?這——小夫人他——不對,聲音不對,語氣不對,這孩子他——帝挑眼看著那開口似乎對自己就是致命的晨晨,被子下的手暗暗的抓緊了床單,有些心虛的和眼前這個似乎不一樣了的孩子繼續對峙“就不給你看——給誰看也不給你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不給我看哦——晨晨眨眨眼睛看著對自己囂張壞笑的帝,突然重重的點了下頭“我知道了——”
知道?你知道什麼了?難道晨晨有什麼新發現?四個人八道視線,有懷疑有心虛的投向似乎有點不一樣了的小家夥,等他說答案。
“我知道了,一定是死大帝的‘小鳥’太小,不敢給我看——”自己拍拍手鼓勵一下,嘻嘻……我果然很聰明。
“呃——禦龍,我無限次的佩服你。”撼雷拍拍自己的腦門,同情的視線對著僵硬了的家長大人投了過去,唉,咱家禦龍真是不容易啊,唉……太不容易了……五年的笨蛋養成計劃實在是——執行的太成功了,哈哈哈哈……這個小笨蛋啊……哈哈哈哈哈……絕對的諧星,諧星啊——
“你——”居然——咬牙切齒恨,我恨——小夫人你——呃?惡狠狠的瞪著正傻乎乎的洋洋得意的晨晨,帝突然被晨晨投向自己的深沉的如深潭一般視線嚇了一跳,再定睛一看,卻還是隻看到那傻嗬嗬的小臉,難道——自己看錯了嗎?小夫人的臉上,那種洞悉一切的視線,是自己眼花了?
“好了,帝——晨晨鬧你的,別生氣——”
“對啊對啊,死大帝,別生氣哦,生氣會爆血管滴,嘻嘻嘻嘻……”
如果說這邊是有著陰影的陽光下,那麼另一麵就是的永遠照不亮的黑夜
“少主……”
“那家夥,還活著嗎?”默默的看著窗外黎明到來時刺目的曙光,冥沒有回頭去看身後的女人,隻是冷冷的不帶任何暖意的隨口去問,那語氣就像是在問一隻被打到殘廢,沒有能力再自己爬起來的流浪狗,問他死活卻冷漠的和在乎無關。
“那邊沒有任何動靜,應該還沒有死。”酥暗暗的歎口氣,那個硬氣的男人,應該就像是打不倒的小強,不會死的吧,無論他被少主怎樣殘酷的折磨,這個隻要少主讓他來,他就會按時站在門外按響門鈴,不曾逃避過一次的男人,怎麼會這麼輕易被打倒。
“嗯,下去吧。”淡淡的點點頭,冥抬手擺了擺,讓酥退出去,將一個人的世界交還給自己。
“少主,吃點東西吧!”自從那個人踉踉蹌蹌的被推出門外,少主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裏直到現在,不進水不進食的樣子讓所有人都有點擔心,畢竟,少主的傷口還沒有拆線,失血之後還如此自虐,身體哪裏吃得消。
“碰了那家夥的髒血,你以為我吃得下去嗎?酥,我不想廢話,現在滾出去——”吃東西,我什麼都不想吃,隻要想起那家夥那張可憐兮兮卻硬是跑來麵對我的那張臉,明明就是快被我淹死了,卻露出解脫笑容的那張臉,明明我就大方的讓他解脫了,他卻一下子絕望起來的臉,我怎麼能吃的下去,我什麼都出不下去——明明就是他,就是他貪生怕死背信棄義的把我丟在這裏,讓我孤零零的飽受折磨,那麼那家夥,憑什麼擺出這麼無畏的姿態,憑什麼——
“少主,身體——”
“滾——”
“是。”想勸慰卻被狠狠打斷的酥無語的看著始終背對自己,甚至背對全世界的主子,輕輕搖搖頭,低聲答應著便退離出少主的禁地,然後帶上房門,把一切的靜默全都還給想要孤獨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