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差不多打到後半夜,一幹士兵才拖著疲憊的身子隨便找個地方打盹起來。
鄭中最終沒能逃出去,被萬箭穿心而亡,看著鄭中那千瘡百孔的屍體,曲衛紅轉過頭去,不忍再看,頓時生出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覺。
三軍主帥駕著馬齊齊進了城,來到郡衙,招來這郡城的大小一眾官員,一幹官員顫顫嚅嚅的站在堂中,連頭都不敢抬,誰知道這三位主是不是那種瞪一眼就把人拉出去砍頭的人啊?
費玉清居中堂,韓軒與催子明坐在中堂左右兩側,畢竟在治政兩人都沒有費玉清有經驗,費玉清當初可是妥妥的一州大員,處理起來肯定能得心應手。
“你們不要慌張,隻要不存二心,原來的官職不會變動,該做什麼的就做什麼......馬上貼告示,安撫百姓,另馬上找人把城牆修葺好......”
“是,大人。”
眾大小官員鬆了口氣,隻要不殺他們什麼都好說。
等到眾官離開後,就輪到三軍的大事了:分地盤,韓軒命人拿來一張鄭士州的大地圖,攤開在案台上,微笑著看向費玉清和催子明,擺了下手,示意他們看一遍。
催子明看了一眼,看著上麵的界線分明,還注明了三軍的名字上去,“好你個小軒子,感情你早早就分好了。”
“你就說說同不同意嘛,沒意見的話我們就這麼定了哦。”
“我能有什麼意見,我現在大軍都是你的了,加上我清州不與鄭士州接壤,要這幾塊地有何用,你還不如多給我糧食呢。”催子明憤憤不平的說道。
費玉清與韓軒同時驚呼起來,韓軒臉帶驚喜,而費玉清則是疑惑,不明白催子明這話是什麼意思,那個更改賭約的事他不知情。
“催爺爺答應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知道老頭子怎麼回的信嗎?他罵我做事不用腦,活該被兩個小輩坑,以後就跟在你手下做事可以了.....等下我得好好跟你們算賬才行,不然你別想讓我給你做苦力了。”
“這怎麼回事?兩位可否說清楚點。”費玉清糊裏糊塗的,但有一點想到了,那就是清州軍以後可能要聽韓軒的命令了。
韓軒訕笑了兩下,把事情說了出來,完後還試探著費玉清,“費大帥就打算以後守著這一畝三分地過日子?”
“怎麼?韓兄弟想把我也給收編了?”費玉清哪能不明白韓軒的意思啊,頓時直接給挑明了,滿臉戲虐的看著韓軒。
“嘿嘿,如果費大帥願意的話,那韓某當然卻之不恭。”
“玉清啊,我看你領兵打仗也就那半吊子水平,拿再多的地盤又怎麼樣,要是守不住還不一樣是便宜了別人。”催子明譏諷起費玉清來,不過他的話也沒有,費玉清治政倒是不錯,論行軍打仗就不咋滴的了,這次要不是催子明與韓軒這邊拉走了大部分的壓力,他早就人曲衛紅給打垮了。
費玉清聽完後聳拉下臉來,催子明一言戳中了他的痛處,他本不是那種爭強鬥勝的人,而且這九州軍閥居多,最後鹿死誰手還尚未知,“這事以後再說吧。”
地圖上表明費玉清獨占橡州,鄭士州為催子明與韓軒兩人平分,基本上鄭士州算軒轅軍的地盤了。
這時,南宮齊揚走進來,對著韓軒道:“軍師,那曲衛紅如何處置?”
“能這麼處置,斬首掛牆門示眾唄,”催子明撇撇嘴,搶先一步說道。
韓軒搖搖頭。
“怎麼?你留著這曲衛紅還有什麼用不成?”
“不是曲衛紅有用,是他的人頭有用,我要把這人頭裝好,送過去京城給李幕看看,他李幕當初不是派兵攻打我們外海州,想就曲衛紅嗎?你們說李幕要是看到曲衛紅的人頭會有什麼表情呢?”韓軒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哈哈,你這小子太壞了,當然是氣得七竅生煙了。”催子明捋著胡子大笑不已。
“不,我覺得李幕肯定會吐血三升,然後大喊軍師‘逆賊,逆賊,’你們說是不是這樣,”南宮齊揚後昂著腰,手顫抖的舉起來,裝得有模有樣的,頓時堂中的幾人都大笑起來。
過了一會,南宮齊揚又把徐家的事情說了出來,三人一陣詫異,沒想要他們暗中還有個幫手,雖然計謀沒能成功,但還是幫了一些小忙,至少三軍少損失了一些人。
“他們人在哪?”
“剛剛徐家與幾個城中大族都過來,我見軍師與兩位大帥在議事,所以讓他們回去府中候著了。”
韓軒看了費玉清與催子明一眼,“你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見識見識這些本地鄉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