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不出來呢?”
“想不出來,我,我,我管你叫爺爺,”文士元這回真急了,怎麼說他也是個大才子,還任過朝廷三品大員呢,本身就帶著文人的傲氣,哪受得了人這般刺激啊,腦子一發熱,便說了出來。
“那,這可是他自己說,你們都聽到了啊,你們作證啊,明天這個時候,我又多了個幹孫子,”催子明哈哈大笑起來,打趣起文士元來。
三人也跟著大笑起來。
“哼,你想得倒美,要是我想出來了呢,你說怎麼辦,敢不敢也叫我三聲爺爺,你要是沒膽量的話直接認輸也行。”文士元冷靜了下來,出言反激道。
“有何不敢,你們作證,不叫我就是龜孫子。”催子明拍著案台站了起來,就差沒發誓起來。
“我說你們這麼搞,輩分還不亂套了,叫我情何以難堪啊?”韓軒攤了攤手,顯得很無奈的樣子,但眼睛裏明顯充滿了笑意,讓催子明和文士元何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看戲就看戲唄,參和什麼鬼。
“一邊去。”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
出來的時候,韓軒隻帶了幾個親衛,回去的時候,卻帶了一大群人,最讓人注目的是皓語和小紅,甚至還有些將領跑過去嬉笑著打聽皓語的名號,韓軒平時為人沒什麼架子,有人打聽他的夫人,他最多也是對著那人的屁股一腳踹過去而已。
“原來是軍師的夫人,聽說軍師家裏還有幾位夫人呢,軍師真是豔福不淺啊,等我當了將軍肯定也娶上幾房才行。”
“切,就你那麵相,還沒拜堂可能就把人給嚇跑了。”
三三兩兩的士兵湊在一起議論起來。
韓小龍收到皓語等人回來的消息,匆匆的趕來,聽到議論聲後,頓時露出狡猾的笑容,故意大聲說道:“我勸你們千萬不要學你們軍師,你們不知道他在家裏那個一個慘啊,連喝個酒都得跟他家的母老虎打報告,這樣的日子過得有什麼意思,幹脆一頭撞死算了。”
這聲音太響亮了,不出一個時辰,肯定會傳遍整個軍營。
韓軒停下了腳步,黑著臉轉過頭來,瞪了遠處的韓小龍一眼,陰陽怪氣的大聲道:“某人也不怕人說閑話,每次喝醉回去後,都要跪床板,那個求饒聲,叫得一個慘啊,嘖嘖......”
所有人又目瞪口呆了,內幕啊,兩個在軍中雷厲風行的一二號人物,居然還懼內,頓時有一大片人憋著嘴偷笑起來。
“行了,你們兩個別貧嘴了,讓人家看了笑話,趕緊進去,別在這丟臉現眼,”皓語嗔怪了說一聲,拉扯了一下韓軒,示意他快點離開這裏。
過了小會,一大群將領匆匆跑過來,沒見到韓軒和韓小龍,便拉過一兵卒問道:“不是說軍師和將軍打起來了嗎?”
......
文士元把母親安頓好後,騎著馬離開了軍營,在雙子城周圍四處轉悠起來,東看看西看看,又跑到附近的村莊,找人問了起來,最後幹脆騎著馬跑到城牆邊,被上麵的弓箭射得抱頭鼠竄的,好不狼狽。
整整一個下午,文士元軍營後找來紙墨,又畫又寫的,最後畫著畫著居然在上麵睡著了,直到韓軒派人過來叫他用飯才起來。
等夜色黑下來後,文士元走騎著馬出了軍營,韓軒不放心,叫了一群士兵跟著,不然這黑燈瞎火的,被猛獸吃了都沒人發現。
雙子城東北方向,靠著山川,此處深林繁密,天黑之後時常傳來野獸的叫聲,顯得甚是陰森,文士元剛剛在城外觀察了一番,正想事情想得出神,不知不覺騎著馬進了樹林,手上雖然拿著火把,卻沒注意看路。
“哎喲,”一聲呻吟聲從樹林邊傳來,遠遠跟著的士兵一陣大驚,連忙衝進去,待走近後,頓時憋笑著把文士元扶起來,雙子城東南西三麵都是草皮地,草皮地上都布著坑坑窪窪的小洞,應該是野鼠之類的小動物打的,要是晚上不注意,摔倒也是正常的。
文士元被人扶起後,氣得用腳猛踹著那個坑洞,嘴上氣急敗壞的罵著,突然,那文士元隻覺得腳一鬆,整隻腳陷了進去,直陷到膝蓋處,又得滿身的灰塵。
“先生,你別跟耗子一樣鑽到洞裏去了,找不著人軍師可要怪罪我們了,”旁邊的士兵挪掖的說道,而後幾個士兵一起大笑起來。
火光之下,文士元的臉色通紅,也不知是誰火把照的,還是被笑的,突然,文士元眼色一亮,在地上不斷的蹦來蹦去的,嚇得幾個士兵以為文士元摔壞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