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季鼎按照約定帶著五萬兵馬穿過橡州,到達中州邊境,等待天明攻打最近的中州郡城,沙隴郡。
催季鼎本來再過多一年就向皇帝請奏告老還鄉的了,沒想到連一年的時間都沒等到,皇帝就駕崩了,皇帝駕崩新皇登基他也一樣可以請奏,但是奈何朝政被奸臣把持,挾天子令諸侯,讓耿直的催季鼎看不過去了,所以才憤然起兵。
雖然催季鼎已五十有多,但依然老當益壯,精神抖擻,此時的他帶著親兵也在營帳外巡視著,看著來回走動的巡邏隊伍,催季鼎頷首點頭起來,這些士兵都是跟著他已久的了,以前駐守在滄州邊關外,誅殺蠻夷,個個龍精虎猛的,除去京城的兩大軍,在九州算得上頂尖的了。
“崔帥,”巡防帶隊的隊正看到催季鼎,恭敬的打著招呼。
“嗯,等下換防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就要上戰場了。”催季鼎語氣親切的吩咐起來,讓這些兵士聽了很舒服,個個點頭應起來。
待這隊巡防的隊伍離開後,後麵的親兵對著催季鼎道:“崔帥,夜色已晚,您也回去休息吧!”
“不急,不急,再走一會,”催季鼎擺擺手,繼續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幾名親兵無奈,隻能跟上去。
......
在離催季鼎駐紮的大營外麵,還有許多哨兵騎著戰馬戒備著,若有敵情會第一時間拔出掛在腰間的火信子,用力拔掉一頭的引線,竹筒的另一頭就會往空中射出一股耀眼的煙花,還帶著尖銳的聲音,但是這東西製工繁瑣,出來放哨基本隻能帶一個而已。
大營的東方向,哨兵蔡康騎著馬站在原地,來回掃視著周邊,這裏地處平坦,若是有敵人,能很快的殺過來,所以蔡康特別的小心,忽然,前方黑夜中傳來一陣“索索”的聲音,但很快就消失了,蔡康皺了眉頭,感覺有些不對勁,跟著催季鼎殺敵多年,讓他練出一副謹慎的性格。
蔡康拿起搭在馬鞍上的弓箭,裝作對著剛剛發出聲音的地方射過去的樣子,腳卻緊緊的踩著馬鐙,“嗤,”一道黑光帶著一陣微弱的破空聲,向著蔡康飛過來,蔡康本來就戒備著,雙手猛夾著馬腹,馬吃痛直接竄了出去,黑箭從蔡康的臉皮擦過,劃出一道血痕,蔡康咬著牙把弓箭射了出去,他本來沒想著能射中人的,隻是出於本能而已。
“啊,”卻沒到黑暗中帶出一陣悶哼,但好像馬上被人用手按住嘴巴了,緊接著又有幾支黑箭飛出來,蔡康一個躲閃不及,大腿中了一箭,“啊,”蔡康慘叫了一聲,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咬著牙夾著著馬腹,一邊拿出腰間的火信子,用力一拔,“吱......”一陣尖銳的聲音伴著飛向空中的煙花響起來。
“敵襲,敵襲......”
“嗚......”
大營門口的清州兵很快發現了這邊的動靜,隨著一聲大叫,號角聲緊著響起,營帳內的士兵紛紛竄出來,有些衣甲都還沒完全披上拿著武器就衝出來了。
催季鼎首先帶著一隊清州兵匆匆的往警報點趕了過來,蔡康腿上中箭,仍然忍著痛戒備著前方,等了一會,終於看見崔帥帶著人過來,精神也鬆了下來,“崔帥。”
“敵人在何處?”
“這邊,”蔡康手指著黑箭射出的地方,咬著牙說道,看來腿上的傷真讓痛得不輕啊!
“你先回去,包紮下......過去看看,”催季鼎也瞧見了插在蔡康腿上的箭,沉聲的吩咐著後麵的清州兵,然後手指著蔡康所說的地方,拔出劍衝了過去。
沒走一會,有個清州兵驚叫出來,拿火把照亮了一下,“這邊有具屍體。”催季鼎連忙策馬掉頭,待走近後,看見一個校尉正蹲在地上對著一具屍體查看著,“稟崔帥,體溫尚有些餘熱,估計斷氣沒多久,致命傷是胸口的一箭,應該是被我方哨兵所射,從服飾上看,十有八九是敵軍的探子。”
催季鼎瞧了一眼那具屍體,基本如校尉所說的那般,頓時點點頭,“嗯,說得不錯,既然是探子,那就無須再去追擊了,回營休息,吩咐下去,所有崗哨三人一隊戒備。”
“得令。”
......
“駕......”夜色中,幾匹馬快速的奔跑著,沒一會就到達了一座郡城外,城樓上戒備的守兵大喝起來,“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我等乃楚帥帳下探馬,此為令牌,請速查證,”馬上的一名漢子從懷中掏出一樣物事,黑夜中看不清楚,城樓上的將領連忙吩咐人放下吊籃,待看過令牌後,馬上令人打開城門,把幾名探馬放了進去。
幾名探馬在城內跑了一陣後,在郡署門口停下了,通報姓名後,沒一會,郡署門口的侍內兵便帶著幾名漢子往裏麵走去,到達後院署堂後,幾名漢子看見堂中的一名中年人和一名年輕公子,連忙跪拜,“屬下參見大帥,參見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