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恣狂而驕傲地笑起來,“我會好好地勾引他,讓他永遠離不開我!”
……
……四百二十八年後,天庭,彤華宮。
高高石階兩側,宮內神將和仙侍們整整齊齊地站在飄緲虛無的雲霧中,迎接他們修行完畢的火德星君大人。
火德星君表麵上看著精神抖擻,一臉笑容地受著下屬們的跪拜,心中忐忑不安,生怕隨時會有力士會拖自己再去受刑。
乖乖,那打神鞭可不是好玩的,好不容易把散掉的仙元啊仙氣啊仙魂什麼的給修煉補全,別再叫打神鞭給抽散了。
回到宮中,數不清的卷宗在等著他批示,火神修煉期間,凡間事雖有屬下代勞,但卷宗上批注必須由他完成,五百年,可想而知堆積下來的公事有多少。
火神寫字寫到手疼。
這期間,還有大大小小的神仙前來探望或前來閑扯,沒辦法,天庭實在太寂寞了,芝麻大的事也能被無限放大。就連玉帝也派了好幾次使者來慰問一番,想來是忘了或裝作忘了要罰火神的事。
提心吊膽了好幾天的火神終於放下心來,再也不肯裝出那勤肯敬業的模樣,大筆一丟,招手叫來手下一員神將,打聽水神的下落。
水神原來還沒有上天?還在凡間跟那水寶寶膩歪?
那……狐狸精呢?還有那個……邢宣?
火神再也忍不住心中狂瀾,恰好玉帝派人傳旨去人間放火,一邊接了旨,一邊駕起祥雲急忙離宮。
那些神將們愁眉苦臉——星君大人回來了,他們又沒有機會去人間了。
行色匆匆的火神來到目的地,隨便放了把火,又急急忙忙四處找水神……好吧,找那金毛狐狸精。
一邊找一邊心中揣測,那死狐狸別是真的得償所願跟邢宣鴛鴦比翼共效於飛了吧?那他辛辛苦苦豈不白忙呼?用凡人的話——為他人做嫁人裳?
火神才沒那麼偉大,雖然當時回天庭時他是那麼想的,幹脆就遂了小金狐的心願,幫邢宣回魂,可是那不是他沒有辦法再守著那妖精必須回天庭嗎?不是必須要修行五百年嗎?這可不是天上一天人間一年的算法,不是他在天上隻修行五百天,而是在他的屬地真真切切地修了五百年。
火神濃眉高高挑起——死狐狸,讓你償了五百年心願,也算是本座大開善心以德報怨,不然憑你……死一萬次也不足以平我心頭之氣,既然我出了關,你還是乖乖給我聽話,不然的話……哼哼哼哼哼哼哼……
誰知水神卻不在原來住的地方,他找了好久才從一座繁華城市裏找到水神。
水神住在一個小小的院落裏,正全神貫注地照料著一盆連名貴的邊也沾不上的,樣子很普通的花。
“你怎麼住在這裏?”
“你終於出關了?”
火神水神你瞪我我瞪你,不約而同舉起拳來,給對方狠狠的一記,然後哈哈大笑。
“那狐狸精呢?”火神沒多少時間了,開門見山地問小金狐的下落。剛才他來的時候,暗運仙功,院裏院外方圓一裏的地方已經查遍,根本沒有小金狐的妖氣。
水神嘴角浮起一絲譏誚,“五百年也沒能消掉你的凡心?”
火神笑了笑,又問:“那死狐狸到底去哪了?還有你那淺紅。”
水神淡淡一笑:“出了門,順街往東走,走過五個路口再向左拐,再走過兩個巷子,再往東走五裏路,有一家陶府,他們在那裏。”
有了具體方位,再施仙術,果然有了水寶寶的清氣,但是小金狐的妖氣還是沒有查到。
看著火神眼中的疑問,水神淡淡地說:“去了就知道了。”
火神心急火燎,不肯再耽誤時間,剛念了隱身訣,念到一半,突然停住,下死眼盯住被水神精心照料的花。
水神覺察到他的目光,臉上一片漠然。
火神不再多言,隱身來到水神所說的陶府,順著水寶寶的仙氣來到陶府一間書房中。
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公子站在書案後惱怒而無奈地盯著滿桌滿地的碎娟。
一個淡金衣衫的少年正跳囂著撕扯著案上堆放在一卷卷的美女圖,狂怒地叫著:“怎麼又是這樣?我長得很醜嗎?為什麼你總是要喜歡這些女人呢?上一輩子是這樣,上上一輩子還是這樣,上上上一輩子還是這樣!你那心被豬油蒙了嗎?怎麼就看不上我?你每天老吃一種東西也會吃膩吧?如嫣已經跟了你七世了,你都不覺得煩?而且她隻是一介凡人,我可是堂堂的神仙哪,你眼睛瞎了嗎?放著金珠寶貝不要非得要破銅爛鐵?死小羊我告訴你,你對你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這輩子你若再不從我,我就殺到陰曹地府,改了你的命盤,讓你生生世世做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