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就是小瓊哥哥?”安瀾雙眼瞪得大大的,要不是百花羞月方才救了自己一命,安瀾都要懷疑百花羞月是不是在戲耍自己。
“不錯,具體情況我也不好說,先等等看。”
百花羞月回答一聲,並沒有多說,與安瀾一起,認真觀察起這枚血槐子來。
不大一會,樹枝上的那片葉子開始變小,直到消失不見,血槐子一下跳到了另外一片葉子上,這片葉子以更快的速度消失不見了。
安瀾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盡管不知道這些變化代表了什麼,但也開始相信百花羞月的話了,她清楚這些對蕭無瓊很重要,當下連大口的氣都不敢喘,更加關注起這個小紅點來。
“別緊張,蕭無瓊很神奇,不會出事的。來,你傷的這麼重,快把這顆藥吃了。”
百花羞月取出一枚丹藥,遞給了安瀾。
安瀾道了聲謝,接過丹藥就放進了口中,眼睛始終沒離開那枚血槐子。
再過一會,四周突然飛來九道紅光,各自落在了一片樹葉上。
這下,不但樹葉,就連樹枝一起,很快地消失了,接著,十粒血槐子紛紛飛跳了起來,一眨眼就變成了蕭無瓊的樣子。
有了第一次的尷尬經曆,又有兩女在側,這次蕭無瓊一開始就將衣服幻化了出來。
蕭無瓊再次出現,安瀾驚喜交加,淚花在眼睛裏打轉。
百花羞月也是第一次見證這樣的神跡,不由感慨修行的玄妙。
蕭無瓊的身子除了有些淡,並沒有任何外傷。
他拍了拍安瀾的臉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拱手朝百花羞月道謝。
“謝謝你救了我們兩人。”
百花羞月淡然一笑:“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隻要你記得我跟你的約定就好。你現在怎麼樣?”
“神魂受創嚴重,真氣隻恢複了一成,不過死不了了。”蕭無瓊如實回答。
百花羞月從乾坤袋中取出白玉藥瓶:“這裏有一枚補氣丹一枚蘊神丹,正適合此時服用。”
蕭無瓊接過藥瓶,將兩枚丹藥取出,服了下去。
“這次多虧你來了,否則我和瀾兒都逃不過一死。大恩不言謝,日後定當厚報。”
安瀾沒有出聲,卻鄭重地向百花羞月曲身一拜。
百花羞月泰然受了安瀾一拜,見蕭無瓊的身形正在逐漸凝實,不由感歎他煉化藥力之快。
蕭無瓊一邊消化丹藥,一邊麵色凝重地邁步,朝大石壓著的青年走去。
身後傳來了百花羞月的聲音:“他已經死了。”
跟在蕭無瓊身後的安瀾,忽然啜泣起來。
蕭無瓊溫言安慰了兩句,將壓在青年身上的大石搬開,見他果然已經斷了氣,連體內的魂魄都已消散。
蕭無瓊重重地歎了口氣。
凶手已經身死,安家以及母親的血仇也算報了,但又怎麼樣呢?他們又不能死而複生。
這時,百花羞月走上前來,從青年屍體的腰間將乾坤袋取了下來。
真氣探入乾坤袋,眨眼從中取出一塊烏黑的牌子。
“黑沙堡崔齋!”百花羞月翻看了牌子兩麵的刻字,口中念道。
“百花姑娘,這凶手是黑沙堡弟子?”蕭無瓊問道。
“不錯,其實剛一進來,我就從他的服飾和法寶上猜出了他的身份。想不到堂堂九大仙派之一的黑沙堡,竟然會培養出如此喪心病狂的弟子來。不過,安瀾姑娘,他為何會施此暴行呢?”
安瀾雙眼通紅,分別看了眼蕭無瓊和百花羞月,哽咽著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自從蕭無瓊失蹤後,安瀾一直想和蕭無疾一同尋找蕭無瓊的下落,但父母和蕭姨娘說外界人心險惡,她年紀又小,生怕她會發生意外,所以不許她外出。
但這三年來,她一直沒有放棄這個念想。
直到一年多前,安瀾無意中從後院密室中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那天,安瀾偷偷跑到密室中去玩,不料房梁上掉下一個黃紙密封的黑色木盒,安瀾一時好奇,將黃紙揭開,打開了盒子。
裏麵竟然放著兩本泛黃的書籍和一顆黃澄澄的珠子。
安瀾翻開上麵的那本書,發現竟是安家先祖安南飛撰寫的傳記。這裏麵說道:安南飛的曾祖安棋鈞曾是九大仙派之一黑沙堡的堡主,一身修為通天徹地,在六十多歲獲得仙詔,飛升成仙破空而去。安棋鈞之所以有如此成就,全仰仗他遊曆天下時發現的一件至寶。這寶物叫做息壤珠,這息壤珠不僅可以加快土行修煉者的修煉速度,更可以讓修煉者免去修行壁障的困擾。修行人都知道,每到一個境界的後期,往往會因為沒有遇到機緣而很難突破,這就是所謂的修行壁障。修行壁障或大或小,大的壁障甚至可能讓修行者終其一生都無法突破。由此可見,息壤珠對於土行修行者而言,是如何的珍貴。